孫六郎感覺自己很餓,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他,心里很慌,餓得慌。加之又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吹了一晚上的涼風,總之孫六郎很不好。
作為一名長期往返于若狹小濱港和近江觀音寺城一線的糧食商人,孫六郎表示自己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自己被人打劫了。
這群“劫匪”不但搶光了自己一行人攜帶的糧食,還榨干了每一枚銅錢,總之但凡是值點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好歹保住了性命。
孫六郎是這支商隊的老板,一行總共十八人。
本以為就要這樣餓著肚子逃回若狹,但是孫六郎等人突然看到了出現在山道上的兩個身影,這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看著眼前驚慌失措的松永久秀,再看了看不遠處被撲倒在地的山崎廣家,孫六郎舔了舔嘴唇,慢慢的說道“別誤會,我們不劫財,我們只要一口吃的。”
“對對對,我們只要吃的”站在孫六郎身旁的另外幾名男子也連忙點頭道。
松永久秀狐疑的看了看孫六郎,然后小心翼翼的說道“真的只要吃的不劫財也不害命”
“我孫六郎好歹這是這一帶久負盛名的商人,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強盜行徑”孫六郎拍了拍胸脯。
松永久秀頓時長舒了一口氣,飛快的將手里的銅錢重新放了回去,然后從身上掏出了幾枚飯團遞了過去“來時走得匆忙沒帶什么吃食,就這些飯團了,諸位將就一下吧。”
見到飯團,孫六郎頓時眼冒綠光,飛快的奪了過來。
“雖是幾枚飯團,但是也足夠充饑了。”松永久秀身上帶的飯團是京極家作戰時準備的,個大量足,一枚飯團足夠倆三個人勉強吃個半飽了。
雖然只是半飽,但總好過餓肚子吧。
“左兵衛你沒事吧”趁著孫六郎等人分食飯團的空當,松永久秀連忙將地上的山崎廣家扶了起來。
山崎廣家擺了擺手,將佩刀重新放回刀鞘內,一臉尷尬的說道“剛剛事發突然,在下猝不及防之下才被這些人偷襲得手。要是公平相斗,再來幾個也不是在下的對手。”
松永久秀連忙露出一副“你說什么我都信”的表情,“左兵衛,此地不宜久留,要是這群人等會兒變卦的話就麻煩了,我們還是先走為妙。”
“此言甚合我意”
正當松永久秀二人在一旁嘀咕的時候,不遠處的孫六郎等人也吃光了飯團。
“二位一飯之恩我孫六郎銘記在心,他日若二位有空去往小濱港,可來米田屋一趟,孫六郎必有重謝”
“米田屋莫非閣下是糧食商人”一旁的山崎廣家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孫六郎點頭道“不錯,我確實經營糧食生意。這次本來是從小濱港帶了一批糧食準備運往淺井郡的,這幾年淺井家領內糧食減產十分嚴重,每年都需購置大量的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