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你們要給我多少錢
我在羽賀響輔家過了一夜。起床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我的手機被柳本和南川兩個人給打爆了。足足加起來有八十多個電話,看時間情況好像是整個晚上都在打,完全沒有睡覺的樣子。我一看到未接來電那么多的時候,腦門青筋直跳,第一反應就是想把兩人全部拉黑。
煩死了。
羽賀響輔聽到我起床。我估計是聽到我起床,要不就是在我床頭裝了攝像頭,否則他怎么這么剛剛好推開我房間的門。我明明在客房啊,還有一扇門擋著,他是怎么透視看到屋子里面有人醒了。
“早餐烤了面包,吃嗎還是你想吃別的”
他不解釋一下他怎么通神一樣地知道我醒了嗎不過我也懶得問,反正可能只是來看我醒沒醒,結果正好碰上我起床罷了,“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又不挑。
就在這時,南川一通電話就進來了。我實在有點不耐煩,摁下連通電話的摁鍵后,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南川完全不理會我的態度,提著聲音說道:“啊啊啊啊,太好了我還以為我的電話被榎本大人拉進黑名單了,嚇死我了太好了,榎本大人之前都是在睡覺吧”
有時候面對南川這種性格的人,開口罵人都顯得自己很沒勁。
“你說呢”
南川也不在乎我的冷漠,開始激動地扯嗓子道:“榎本大人,你簡直是我的神”
這句話一落,我直接打開手機的揚聲器,然后扔在一邊去洗漱。羽賀響輔望了手機的方向一眼,也不做理會,直接用大拇指指了指廚房的方向,暗示叫我去餐廳方向等。
餐廳就是開放的空間,與廚房只擋了一塊開了窗的墻,與客廳的方向是完全連著的。我坐在餐廳啃面包的時候,羽賀響輔在沙發上看新聞,電視聲音自動調成了靜音,小拖把鉆在電視柜底下,估計是因為有靜電,它身上的白毛都一根根地自動立著“活色生香”的炸毛,看得叫人想著去擼一下。整個房子里面唯一的聲音就是南川在巴拉巴拉巴拉。
我懶得一句句聽下來,大概意思就是他父母昨天根據我的勸說回家之后,發現那個東都鐵塔發生了恐怖襲擊。因為他們本人聯系不到我,又問他有沒有我的聯系方式。他因為有我的電話號碼,而被全家夸真的是出息了。
這里小小地讓我出神了他家到底是對他多沒有期待
因為事件牽扯到上流很多大人物,所以也有人到處在打聽我。南川父母知道他們在找我,稍微說了幾句話之后,現在大人物們都去找南川父母了。當然,南川父母沒有那么沒眼力見地告訴他們,是我提醒他們先離開的。否則有些人會尋思不對勁,反而過來追究我的責任。
他巴拉巴拉說了一通后,又是他們想要吃飯,又有人想要約見我,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我聽到后面有點不耐煩既然這么感謝,直接找個人作為代表募捐錢給我就好了。我到時候再把他們的謝金做成公開的榜單,讓他們這些富豪自己為了面子自己追逐著給我加錢就好。
我又很缺錢。
我是那么一個需要錢的人,扶貧一下我,比謝我來得更好。
我昨天來羽賀響輔家之前,我還沒有意識到我是那么窮的人。那倒不是我知道羽賀響輔家一張床,包括整個床架,床墊,床單和配套的枕頭等總體價格超過兩萬美金,也就是至少都要200萬日元以上,而是我跟他無聊談起來的一件事
設樂家易主之后,羽賀響輔不是拿回自己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嗎我聽說他拿回小提琴的時候,也認出小時候父親曾經讓他拉過這個琴。他可能不記得父親的樣子了,但是那琴聲就像是刻在自己記憶的深處一樣,一奏響就把他帶回過去的日子。我當時知道的時候,我覺得這還挺好的。
結果他拿回自己的小提琴之后這么久,前前后后都至少公開表演了幾次,都沒有用一次那把小提琴。
我尋思著要找些話題來聊,所以就問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