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那時柏林對大金毛久別重逢的思念之情毫無預料、招架不住,差點被大金毛一個熱情的熊抱撞飛出去。
那時柏林滿頭霧水地抱住大金毛,揉著它的狗頭,忍不住失笑。
天天見的時候不覺得,原來分開了一段時間,大金毛會這么想念他。
柏林陷入回憶中,無聲樂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塞西爾眼底盛著雀躍,正在為柏林沒推開他偷偷開心。他維持著平和的聲線,詢問半天沒再說話的柏林“在想什么”
柏林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在想我鄰居家的大金毛。”
怎么也沒料到這個回答的塞西爾一愣“大金毛”
柏林習慣性地給塞西爾解釋“噢,就是一種大型犬。”
塞西爾繼續茫然“大型犬”
柏林在夢里當老師已成慣性,很有耐心“就是一種體型比較大的狗啦。”
塞西爾眼里閃過一絲困惑“為什么會突然想到狗”
柏林完全是順口回答,傻笑了一下“因為現在的你跟它有點像啊。”
塞西爾“”
塞西爾直覺這跟他想要的回答似乎差別有點大。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略過這個話題,不再深入討論。塞西爾松開柏林,虛按著床頭的呼叫鈴“好了,你不信的話,我按鈴護士就會過來。見到護士,你就知道不是夢了。”
在柏林有點神游的思考“他竟然知道護士鈴”時,塞西爾很干脆地抬手按了下去。
沒過兩分鐘,房門就被敲響了,護士推門進來時風風火火的“怎么了,病人有什么問題嗎”
對方說到一半時已經走到了柏林背后,正在思考中的柏林如夢初醒,意識到好像真的不是做夢,隨即秉持著愛豆的職業素養,完全是條件反射,迅速抓起床頭桌上的帽子一把扣在了臉上。
護士“”
臨時用帽子捂住臉的柏林后知后覺略有尷尬,正想該怎么解釋自己突兀的行為,就聽到塞西爾的聲音淡淡響起“不好意思請別介意,我的朋友有點社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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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將注意力放在病人身上,能聽得出一點訝異“你醒了感覺有什么不適嗎算了,稍等一下,我去叫醫生來給你檢查檢查。”
塞西爾“謝謝。”
柏林默默維持著把帽子扣在臉上的姿勢,也低聲跟匆匆離開的護士道謝。
護士擺擺手示意沒事,心里想著難怪她每次進來他都戴口罩,原來是社恐。
室內重歸安靜,柏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驚訝塞西爾剛醒就適應得這么良好,還是應該感慨自己把塞西爾教得太好了。
之前塞西爾話不多,主要是能分享的實在太少,絕大多數時間都是柏林在跟他講現代世界的故事。他喜歡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說一點,塞西爾目前的知識儲備量,柏林估摸著大概相當于成績中下游的初中生成績中下游是因為柏林講過的全對,沒聽說過的全空著,比九年義務制半點沒沾邊的非人類隊友們強很多。
醫生很快就會來,柏林把口罩戴好,露出來的眼睛好奇地注視著塞西爾發問“社恐我是有教過你,但你怎么連護士鈴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