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離教后,東方不敗便換衣抄小道,先行來到燕南山關口設下埋伏,任我行本就內傷未愈,加之夜深月暗,東方不敗出手狠戾又出其不意,雖中途稍有波折,但任我行終是敗于東方不敗之手。
隨后,按照計劃所想,東方不敗斬斷任我行的經脈,將其安置在早已建好的臨時居所。
當日清晨,東方不敗秘密遣回教中,兩日后,那以命報信的密使歸教。
之后,他便扶持了徐哲上位,挾教主以令教眾。
徐哲上位之后,東方不敗仍在修行葵花寶典,卻因教中穩定,萬事順利,加之徐哲年幼無知,東方不敗不僅要處理眾多教務,還要在處理教務的同時,為徐哲細心講解,一時忙碌之下,實在是心余而力缺,葵花寶典的進度大大減慢,修行速度不可與篡位前同日而語。
如此,雖然功力增長緩慢,東方不敗此時仍可晉升江湖一流之列,至少這日月神教之中,無人可堪敵手,這也是東方不敗放心減緩修行速度的原因之一。
然而,這般修行一年后,東方不敗便發現他的功法出了問題,他的經脈開始不時脹痛,體內倏熱倏冷,內力時而凝固不通,下身經常傳來刺痛。
這時,東方不敗想到了那句話。
他沒有自宮,這功法終是出了問題,開始反噬于他。
對此困境,東方不敗不急不躁,不怒反笑,就如昔日所想,他試圖以自身所見,創嶄新功法,去彌補這自宮之弊。
于是,這般又過了一年,東方不敗已掌握了教中大部分勢力,部分重職之位已為他手下人馬,又及小教主對他深深依賴,圣姑任盈盈對他也百般親厚,可說盡數都在東方不敗的掌握之中,除了
東方不敗創了萬條法子,便也否了萬條法子,他始終創不出一道心法,與葵花寶典相輔相成。
最讓東方不敗深惡痛絕的是,這葵花寶典,便宛如出了鞘的刃,飛出去的箭,一旦開始練了,便再也沒有退路,如今他的內力已在經脈中滯留不通,日日夜夜都飽受著經脈撕裂之痛,下身刺痛之苦
這般下去,若不揮刀自宮,裁去那物,再按照葵花寶典的心法,已丹藥輔助,導體內陰陽之氣為祥為和,怕是只有經脈自爆,下身自毀的這一條死路除非你自絕經脈,廢了你的一身功夫。
但到了東方不敗這般地位,若是這武功沒了,當真比殺了他還不如。
哪怕昔日父母被殺,被童百熊提攜入教,東方不敗也不曾迷惘。
但此刻
“嘖。”東方不敗嗤笑一聲,“這蠢孩子”
小教主從來都是個敏銳的孩子,但卻是個除了對待胞妹,都吝嗇的不肯說一句好話的孩子。
小教主這般不坦不誠之人,今日卻能對他坦誠言出,這擔憂,便必定是已在他的心中埋了許久,久到已經再也忍不住的地步。
留給他迷惘思考的時間,真的沒有多少了。
“任我行啊任我行,你當真是好算計”
東方不敗的眸中似悲似恨,一時之間,除了捂臉大笑,竟然也不知該做些什么。
突然,他又聽到了室外傳來了腳步聲。
這腳步聲他無比熟悉,自然就是他愚蠢天真的小教主。
是啊,哪怕處理教務上雷厲風行,心狠見血,單說小教主如此真心實意的信賴他此點,便是最最愚蠢天真的地方了。
果然,片刻之后,徐哲推門而入。
東方不敗掛著閑適的笑,放下手中的筆,抬起眸問“怎么,教主,這是為何而回來了”
徐哲只是推開了條門縫,半邊身子在外面,半邊臉從門縫里露了出來。
他就這樣露著半邊臉上的一只眼,緊緊的盯著東方不敗,一雙明眸一眨不眨。
東方不敗也不問原因,支著下巴瞇起眸,任由他瞧。
突然,徐哲的渾身哆嗦了一下,狠狠打了個噴嚏。
東方不敗心中一陣好笑,這孩子,哪怕冷了,也不懂得自己踏進屋來。
于是他走到門前,親自將徐哲迎了進來。
東方不敗拍散徐哲肩上大衣的積雪,牽著徐哲走到暖爐旁,聲中帶笑,道“哲哲你這般傻,又這般傲,只會干瞪著眼站在門外,冷了也不知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