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崎紅葉張了張嘴沒說出來,旁人之間的事情她可沒有插手的余地,猶豫后只嘆氣道“沒什么。”
尾崎紅葉也離開了這里,森鷗外輕輕搖晃著手里的高腳杯,看著淡黃色的香檳中氣泡緩緩飄上來又炸開,身后又傳來一道聲音,森鷗外都不用看都能猜出來是誰。
“森先生,你現在滿臉都寫滿了敗犬兩個字哦。”太宰治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披著和他年紀不符的黑色外套,不過看上去倒是像那么一回事。
森鷗外對太宰治諷刺的話充耳不聞,淡笑著說“太宰君也來了呢。”
太宰治掰了一塊螃蟹腿肉咀嚼著說“當然了,怎么說我現在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一個小隊長。”
鑒于之前太宰治對收攏橫濱流浪小團體中做出的卓越貢獻,佑果毫不吝嗇地提拔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做了一個小隊長,如今的太宰治也算是有港口黑手黨編制了,雖然平時總是一副提不起勁的樣子,但這個小隊長他做的還算有聲有色,佑果甚至還和森鷗外說太宰治天生就是該吃這碗飯的人。
將手里螃蟹腿吃的干干凈凈的太宰治打了個小小的飽嗝,涼涼地說“森先生就打算這樣什么都不做么首領會離你越來越遠的。”
恰好佑果的方向響起一陣笑聲,聽聲音似乎交談地很是愉快,森鷗外仍是微笑著,好像沒有理解太宰治在說什么似的。可事實上,森鷗外的心情絕不像他表面上展示的那樣平靜,但森鷗外已經習慣保持這種處變不驚的模樣,而他明顯的表現出自己喜怒哀樂的態度時,不用懷疑,他一定是在演戲。
太宰治的話讓森鷗外陷入思索,他合理分析自己剛才和佑果對話之間的問題,自認為是沒什么毛病的,而佑果應當也不喜歡旁人忤逆他的想法,但尾崎紅葉和太宰治怎么都是一副“你做錯了”的神色
外界的喧鬧聲將森鷗外的沉思打斷,他不得不將自己的注
意力放在不遠處的佑果身上,根據他對佑果的了解,佑果現在的笑容是沒有虛假的,澤田綱吉平易近人的親和力發揮了作用,竟然輕而易舉地讓佑果暫時放下了矯飾的面具,這種發現讓森鷗外心里陡然升起許多不快,針對的對象是澤田綱吉。
酒會主角之一的澤田綱吉憑借彭格列天生的出色第六感感到一陣寒意。
“有什么不對么,綱吉”佑果問。
澤田綱吉遲疑地搖搖頭“沒什么。”
和彭格列的酒會圓滿結束,回程的路上森鷗外坐的依舊是佑果的車,佑果從車發動開始便一直閉目養神沒有說話,森鷗外卻主動開口了,稀奇的是,他沒叫佑果首領。
“佑果今晚和澤田先生看起來聊的很愉快。”森鷗外笑得儒雅,彎起的眼睛里卻是一片晦暗不明之色。
佑果耳朵動了動,原本閉著的雙眼緩緩睜開,他歪頭朝森鷗外看去,他沒否認“和綱吉君聊天的確很有趣。”
森鷗外像是聽到了很有趣的笑話,輕笑道“比我還有趣么,首領”
佑果終于是從困倦的思緒中提起了一點精神,扣在一起的十指端正地放在小腹,佑果直起腰故作不解“森醫生這是不開心”
森鷗外瞇著眼不答話,嘴角的弧度在暗淡的夜色下多了幾分危險。
佑果心里愉快,卻表現的好像很為難地蹙著眉,朝森鷗外探過身去在他嘴唇上親了親。
森鷗外唇上有股淡淡的香檳味,佑果猜森鷗外大概喝了不少的酒。不過沒關系,酒雖然不宜多飲,但是在這種氛圍中卻是推波助瀾的好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