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身體迅速流失力氣,宋吟見他無力地倒回座位,著急地開口問“你怎么了白言,還好嗎”
他緊接著又說,“你是不是不舒服,我下去給你買點水喝吧。”
白言沒說話,普通人被注射了這個劑量的麻醉劑早就昏得不省人事,他卻還能維持著清醒,眼神冰冷地看著仿佛真的很為他擔憂的青年。
他的大腦也在這時清醒過來,宋吟剛剛去的地方,往里走走就是黑市,藥店里找不到的東西,那里全部可以買到。
白言恨得想咬宋吟,他剛剛還當宋吟是真的在跟他撒嬌想買東西吃,原來是在算計他。
或許更早就在算計他了。
工人找他過去的那時起,很有可能就是受了宋吟的蠱惑才找他的。
而宋吟也是因為知道是他才拜托工人的吧。
是在利用他罷了。
而他蠢得樂在其中,沒有發現任何不對,被宋吟耍得團團轉。
白言后仰靠著椅背,渾身聳起的肌肉都無力松弛下來,甚至動不了一根指頭,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宋吟,頭一次栽在美人香的恥辱讓他做不出好的表情,也提不起一絲嘴角。
他只能眼看著宋吟松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走了出去,在門關上的前一刻,臉色陰沉的男人忽然笑了起來,“宋吟,你最好跑得遠遠的,千萬別讓我抓到。”
“因為下一次。”
他對著車外的宋吟似恐嚇似認真地開口說,“你的小屁股就要遭罪了。”
白言似乎真的被氣昏了頭腦,嘴里亂七八糟地發著瘋,說宋吟要是再被他抓到,屁股別想好過,嘴巴也別想要。
后面還說了很多,但宋吟不敢再聽,他緊緊抿著下唇,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關上了車門,腿軟手軟地跑回家中。
雖然被沒收了手機,但鑰匙這種東西宋吟還握在手里,沒有糟糕到有家不能回,不知道該不該算不幸中的萬幸。
宋吟開了客廳里的燈,換上拖鞋后整個人陷進了沙發里,他累得沾上柔軟的東西就想睡過去,但眼皮稍微垂下去一點后,又馬上睜了開來,精致的臉上流露出了不可置信。
宋吟記憶力相對比較好,他記得前幾天他出門時晾了衣服,還收拾了一下鞋柜。
而此時此刻,那些衣服還掛在衣架上,客廳里所有的物件都在原處,沙發枕頭后面的文件也沒有被動過。
很顯然的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幾天黎鄭恩都沒有回過家。
他想象中的,黎鄭恩到處找他這樣理所當然的事很可能并沒有上演,甚至男人可能都不知道他這幾天遭遇了被人綁架的禍事。
宋吟呼吸顫著,消化完這個信息,眸子里漸漸有了薄怒。
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再加上這幾天宋吟一直被悶在破小的地方,心情已經是很不佳了,他抿住唇,白皙如玉的手拿起了桌上的座機話筒。
天色不早了,這個點上班族應該都已經回到了家,吃飽喝足后準備結束這一天的疲憊。
可還有某棟大樓燈火通明,男人坐在一個看起來很昏暗的房間,低頭看著手里的東西,沒人上前打擾這一處的靜謐。
可惜安靜了沒多久,吵鬧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讓男人從紙上移開了目光。
男人將那幾張紙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面色如常地拿起手機來看。
手機的備注顯示,這是家中的座機電話。
男人頓了一下,絲毫沒有猶豫地按了接通。
能出現在家里的除了妻子沒有別人,而電話那頭響起的聲音也確實就是他妻子的聲音,一樣的柔軟,一樣的讓人心跳加速。
不過說出的話卻是,“黎鄭恩,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