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那些事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她豈不是也成了鹿鳴山掌門的幫兇
“當然可以。”黎諄諄應允下來,她看向張淮之,“淮之哥哥,你受了傷,若是身體不適還是留在家中休養為好。”
說罷,她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你也不用擔心我的安危,還有我表哥在。”
這話完全是欲擒故縱,今日誰都可以不去,唯獨張淮之一定得去參加宗門大比。
若不然,他怎么才能提升修為,怎么才能將元神突破到大乘期去
黎諄諄將分寸把握的極好,她只引導張淮之去參加宗門大比,卻不會顯露出自己的想法。
倘若黎諄諄只說前一句話,張淮之或許還會留在家中休息,但她又緊接著道了一句“還有我表哥在”,此言一出,不管張淮之身體適不適,他都一定要去了。
總不能明知道南宮導對她有意,還將自己的新婚妻子拱手送入狼口。
果不其然,張淮之道“諄諄,我身子無礙。”
班十七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環抱雙臂,視線在南宮導和張淮之兩人間徘徊著,笑吟吟道“既然已經成親了,怎么還這般生分,叫什么淮之哥哥諄諄的”
他頓了頓,看向黎諄諄“還不改口喚一聲夫君”
她幾乎沒怎么猶豫,絞了絞手,假裝了一下羞澀,便痛快地喊出了口“夫君。”
大抵是周旁的人太多了,張淮之紅了紅臉,抿著唇“夫人。”
此時此刻院子里的氣氛和諧又溫馨如果忽略掉南宮導那張冷冰冰的死人臉。
他的嗓音比臉色更冷“還走不走”
“走。”黎諄諄叫來了蠱雕。
她還沒上去,南宮導已是自顧自地坐上了蠱雕背上。黎諄諄挑了挑眉“表哥,你不是會御劍”
他聲音沒有起伏“不會。”頓了一下“或者,你想讓我炸了鹿鳴山”
此言一出,黎諄諄便想起上次下山救人的時候。
南宮導御劍飛行卻控制不住腳下的劍,差點撞上落葉松上尖利的松針,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在將將撞上前,那生長了上萬年的落葉松驀地轟然倒塌。
事后她詢問起他來,南宮導只是說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一抬手樹就炸了。
按照他這個狂野派的御劍法子,若是再不小心炸了什么地方,也是說不準的。
黎諄諄沒再多說,看向班十七“十七師尊”
她還未開口,班十七便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拉出王徽音作擋箭牌“乖徒兒,小王也不會御劍,我已經答應帶她了。”
那意思便是,他才不會插手南宮導和張淮之間的事情,讓她自己解決眼下的麻煩。
黎諄諄只好轉而看向張淮之。
張淮之倒是可以御劍,但他一想到南宮導和黎諄諄兩人單獨坐在蠱雕背上黎諄諄本就恐高,若是她害怕了,說不準南宮導還要抱一抱她
或許他不該這樣敏感,那畢竟是她的表哥。只是心里清楚是一回事,真正去做的時候又是一回事。
張淮之不管怎么想都覺得別扭,心里好似酸酸澀澀,有些窒悶。他遲疑了許久,緩緩道“諄諄,我胸口有些悶,恐怕也御不了劍”
“那你們就一塊坐蠱雕唄。”班十七笑瞇瞇道,“又不是坐不下。”
蠱雕呷呷叫了兩聲,似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