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又繼續道“還有啊,老登為什么難纏因為他打心眼里認定了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天下所有人都要圍著他轉,而且最要命的是,他還不傻”
“夠狂妄吧可他有狂妄的資本啊,且這也不是他自己自欺欺人的暢想,他真的就是這么認為的”
“看看那些親王的后院,正妃也便罷了,側妃們哪一個不是出身大家難道人家生女兒的時候,就是沖著讓女兒做妾生的即便偶爾有兩個出身不好的,也是憑借子嗣殺出重圍。”
“對于老登來說,你是朝廷大員之女又如何,給我兒子做妾,這是抬舉,是朕在賞你臉,你還不磕頭謝恩,然后回家開祠堂祭拜先祖”
“所以啊,他不會覺得這個女人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兒子說不能讓她做妾,太委屈她了,天啊,我兒子真是知恩圖報,這姑娘真是委屈大了”
“他心里只會有一個想法,我兒子是不是傻逼啊還是他把我當傻逼糊弄這女人能救下我兒子,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
“什么,還給我兒子生了孩子快去看看他們家祖墳冒煙了沒有”
“這孩子將來最不濟也是一個國公,要不是碰上我兒子,就你們這一窩子賤民,得拼搏多少年才能出一個國公趕緊去廟里謝佛祖吧”
空間里皇帝們默不作聲的聽他說完,一時無言。
最后,嬴政忍不住問了句“劉徹,你在說的這個老登,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啊”
劉徹“”
笑容瞬間凝固。
南松閣里,天子的神色有些微妙。
他定定的看了吳王半晌,繼而笑了。
吳王仿佛終于看到了一絲曙光,眸光哀求,低聲叫了句“父皇”
天子眉毛一抬,點點頭算是應了,然后轉過臉去吩咐左右“把這個滿口謊話的畜生押出去打死”
吳王猝然變色“父皇,兒子”
左右反應極快,不等吳王將話說完,便把他的嘴堵上,一人一邊將他架住,拖拽著帶了出去。
先是信王,再是吳王,接連沒了兩個兄弟,怎么能叫諸王不為之膽寒
自從入殿之后,他們便一直跪在地上,持續的時間久了,早覺腿麻腰酸,然而這等關頭,誰又敢輕易表露出不適
天子不語,定國公父女二人更不敢貿然開口。
倒是成寧縣主柔聲勸道“吳王叔狂悖,藐視君上,這是他的過錯,您可千萬不要用他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更要保重自身啊。祖父您可不僅僅是諸王的父親,也是萬千黎庶的父親,這萬里江山,還離不得您呢。”
見天子臉色稍霽,成寧縣主便上前幾步,親昵的挽住了他的手臂“您向來朝政繁忙,諸王皆由太傅和妃母教導,吳王不賢,也是他們失職,您何必如此自苦更別說,您還有這么多孝順的兒子呢”
說完,又以目光示意諸王。
天子這才說了句“都起來吧。”
諸王應聲,心中對于成寧縣主實在頗多感激。
天子倒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你一貫都會賣好。”
成寧縣主咯咯笑了起來“祖父這么說,我可要順著桿子往上爬了,先前諸位王叔為您籌備圣誕的事情,您看,還要不要繼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