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不可思議地看著撂擔子的某人“喂你去哪兒”
尉遲修早已消失得不見人影。
扶蘇轉頭望向車廂。
車廂內的另一具尸體也輕松用內力掙斷了繩索,隨手扯掉身上的黑色夜行衣,露出一身潔凈如雪的白衣。
而后他戴上白色斗笠,也頭也不回地走了。
扶蘇咬咬牙“只有你們會走是吧我也走我也不管了”
說罷,他將鞭子狠狠地扔在地上,腦袋一拽,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十秒之后。
他黑著臉走回來,拾起馬鞭,幽怨地趕著馬車回去了。
蘇小小第二天一大早再次入宮為太后診脈。
昨晚遭遇行刺后,衛廷護送太后回宮,路過狀元街時,蘇小小就順道回家了。
由于一直有衛廷這個“外人”在,二人之間沒做任何私密的交流。
太后憋了一整晚,就快憋出毛病了。
“程公公,勞煩帶大家先出去,我要為太后醫治了。”
蘇小小治病不喜人打擾,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習慣,給景宣帝治病也是如此。
大家不疑有他,跟著程公公出了寢殿。
太后坐在鳳床上,一邊由著蘇小小給自己把脈,一邊淡淡開口“說吧,昨晚是怎么一回事”
蘇小小一臉無辜“什么怎么一回事”
太后冷冷一哼“別給哀家裝傻,哀家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哀家耍心機的時候,你爹娘都還沒出生呢”
蘇小小眨眨眼。
好嘛,上輩子和這輩子加起來,確實沒太后大。
蘇小小嘿嘿一笑“您看出來啦”
太后一臉嫌棄“就你那演技,真當哀家瞎嗎”
不過也快被這丫頭辣眼睛的演技閃瞎就是了。
太后淡道“刺客也是你們安排的吧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行刺一國太后”
蘇小小無奈一嘆“唉,太后,其實我是有苦衷的。”
太后冷聲道“每個人都這么說”
蘇小小認真道“真的,您昨天不是想問大虎二虎和小虎的爹是誰嗎小郡主那些年都是在哪里生活的嗎在衛家。”
太后臉色一變“什么”
蘇小小看了看她,說道“三個孩子的爹是衛廷。”
太后驚得坐直了身子“衛廷”
蘇小小芒道“不是您想的那樣,衛廷是三個孩子名義上的爹。他們是小郡主與衛家六郎的骨肉。”
蘇小小將小郡主被救回衛家的事說了。
雖然內心已經接受,可得知全部的真相,太后的心里仍是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在小郡主的事情上,衛家并沒有任何過錯,不論是對她隱瞞小郡主活著的消息,還是拆散小郡主與衛家六郎的姻緣。
如果換作是她,她也會這么做。
衛老將軍與衛老太君也只是希望每個人都平安活下來。
是她沒用,護不住自己的兒子,也護不住兒媳與孫子孫女。
關于這一點,蘇小小沒發表任何意見。
當年的事,很難說太后沒拼盡全力,可能她也料到自己的小兒子會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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