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朗姆真真正正地起了殺心。
然而沒有什么用,他還沒真的派人去暗殺赤江那月這個突然出現的繼承人,就被天真的赤江君反殺了。
赤江那月喜歡斬草除根,不喜歡那種給敵人留下一線生機的蠢蛋做法,只是看在朗姆對自己還有用的份上,他也沒真的殺了朗姆,改而選擇給朗姆編個理由后愉快地把對方洗腦成了傻子,送進了郊區養老院,只是對外還說朗姆生病在醫院而已。
怎么說,這好歹也是幫他經營了公司十年的好員工嘛
他在心中感慨我的手段好像越來越溫和了,這不太好吧
正式繼承了公司、并把名字高調改成赤江集團以后,赤江那月又從下面的人里挑了個能力優秀的,給了對方許多權力,理直氣壯地把公司事務丟給他們,然后轉頭和上杉他們那群人快樂地溜出國玩耍去了。
這一玩就是一個星期。
理所當然的,赤江那月不是純粹在玩,他就像之前自己想的那樣把一天掰成兩天用,這邊應付著那群在哪里都醉生夢死玩得嗨的新朋友,那邊以新boss的身份摸清楚了組織那些位于國外分部基地的情報。
不足為懼。他想。
那些分基地在東京總部分裂以后就自己獨立了出去,想要脫離組織的控制自己逍遙,結果這十年蟄伏期一過完,他們就被朗姆在組織內打上叛徒的名號,而琴酒之前出差也正是在處理這些叛徒。
實話說,脫離組織以后的他們真的沒什么殺傷力,組織要算炸彈的話,他們充其量算水槍。
赤江那月的腦內思緒不影響他的行動,回到酒店后的少年又掩唇打了個哈欠,做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樣,用門卡刷了三次才刷開面前的房間門。
名義上,他現在是因為航班取消而暫時滯留在國外,實際上,這也是赤江那月給自己后面的行動創造的一個機會。
所有人都知道他現在和上杉他們不在東京,那么,東京接下來出現的義警和罪犯,又和赤江董事長這個天真柔弱的小闊佬有什么關系嗎
上杉跟在少年身后,眼看著對方即將關門的時候想起了什么而轉身,軟弱無力地靠在門上朝自己勾了勾手指,眼尾和臉頰都泛著紅,而眼睛水潤潤的像是含著淚地看著自己。
董事長的聲音像是泡著蜜糖
“上杉先生,你要進來休息嗎”
上鉤了。
上杉情不自禁地想。
不枉他這半個月以來耐心地在赤江君身邊溫水煮青蛙,總算找到了這么一個好機會就算赤江君背后是集團,又有什么用呢他可不是主動的那一個,錯不在他嘛。
上杉笑著往董事長的方向走,后者又好像在這時退縮了,猶豫著問他“你真的要進來嗎”
上杉才不會給董事長退縮的機會,他不容置喙地大踏步上前,推門進了那個房間,又反手鎖上了房門。
他沒看見,少年董事長眼中閃過了一絲淡的可以的同情。
兩分鐘后,上杉面朝下地倒在了地上,而赤江那月正盤腿把他的后背當椅子,穩穩當當地坐在上面擺弄電腦。
“我都問過你了的。”赤江那月心情不錯地嘀嘀咕咕著,“是你自己說要進來的哦錯不在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