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平第一次遭人控訴“輕薄”的太孫殿下當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
他微覺窘迫地往后一退,道“我之所以這般問,實因你像我一個認識的人。”
“哪有人辨人會湊得那么、那么近的啊。”柳扶微豎起兩根食指,夸張地比了個貼貼的動作,又咕噥說“而且,你像我認識的一人這種借口未免太”
司照忍不住加重了一下語氣“我絕無此意。”
“我,我信就是了。”話是這么說,人仍避得遠遠的“那,殿下是覺得我像誰”
經她這么一打岔,司照先前釀起的思緒悉數打散,哪還有心思多談他堂堂皇太孫還不至于同一個小姑娘家扯嘴皮子,再一想,神廟遇到的那位小姐可是個敢作敢當、作天作地的性子,萬一真遇上了,何必裝作對面不識。
“是我認錯人了。”他即拂袖而去,然而才邁出數步,心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感更甚。
若是從前,再多懸案都能在他一個閃念中明晰,如今五感比在神廟修行時更為荏弱,既覺事有蹊蹺,只得令自己反復思量。
馬車內。
雙手被縛著的蘭遇見司照回來,擱下手中話本去接水壺“我真是快渴死了,哥你真的,也不能因為不想陪我方便就不讓我喝水水呢,你打壺空氣回來”
見司照不吭聲,蘭遇莫名其妙地掀開車簾,看了一眼湖邊柳扶微的背影,問“哥你不會真跑去找那姑娘,問她是不是拔了我情根吧”
“沒有。”
蘭遇稍稍松了口氣,“那就好。我仔細回顧了一遍我從三歲到現在喜歡過的每一個女孩子,十個里面有八個都是那種軟糯可愛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的類型,那位符姑娘看上去怎么說呢”他搖了搖自己的雙手,“總之,我對這種自覺難以駕馭的女子,不太可能主動湊近的。”
他說了一大溜,司照只對最后兩個字稍稍做出了一點反應“我湊近,只是為了看清她。”
蘭遇人都坐直了,“你這眼神想把人看清,得湊多近”
“”
蘭遇撇了撇嘴,忽又覺得不對“等一等,你看清她做什么你不會因為她,她也系紅綢發帶就懷疑你要找的那個女子吧”
司照沉默。
蘭遇“不是,我說哥,你說你,連人的樣貌都看不清,老憑一條綁發髻的紅綢帶認人,會不會也太過不嚴謹了些”
司照雙手攏于袖中,儼然不愿再談。
“要不是為了幫你找人,我也不至于著了情絲繞的道”蘭遇一想到自己情根被偷,忍不住想多抱怨兩句,又實在止不住好奇心“不過,你這幾年不都在山上修行么為什么會想要找一個女子”
“沒為什么。”
“你看,又藏著掖著了。”蘭遇道“下回我才不幫你看人了。”
太孫殿下略感疲憊地背靠車壁,忽問“難以駕馭是什么意思”
“你這反應也未免慢太多拍了吧。”蘭遇嘖了一聲,“就美人的意思唄。”
司照問“她,可是你見過最美的女子”
蘭遇愣了下,立馬否認,“這絕對不至于,我娘就比她好看”
司照闔眸,仿似連最后一絲懷疑也一掃而空。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表哥修佛,蘭遇簡直要懷疑點其他什么,“可惜我不會描摹人,否則倒是可以試試給你把她畫出來”
驀然間,那幅手繪滑過腦海。
司照像被提醒到了什么關鍵之處,倏地一抬眸“她那幅畫了我的畫,現在何處”
“在澄明先生那兒吧。畫得挺像的,怎么”
“不過是四年前寒食宴一見,如何能夠將現在的我畫出來呢”,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