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哪里強吻了哦最多也只能算貼了一下吧
“我、我”岑枳誠實但磕巴道,“不是說人接吻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閉上眼睛嗎我當時就是想讓你閉上眼睛別看我了而已”
理直氣壯地說完這句,岑枳又突然心虛起來,仿佛回憶了一下,的確很像是自己那什么了賀知野,“但你居然沒閉眼睛,”岑枳越說越小聲,但語速極快,用一種懷疑文學作品和偶像劇的批判語氣,咕噥道,“我看見你,好像還把眼睛,又睜大了那么一下呢”
賀知野“”
小姑娘你觀察得還挺仔細。記得也挺牢啊。
眼看著賀知野唇角邊一副好整以暇的弧度,又手握他們“事實戀愛”的證據如果當年的聊天記錄他還沒刪的話,岑枳只好福至心靈靈機一動,佯裝自己的手沒洗干凈,木楞又機械地重新擰開水閥,又沖起了手指頭。
小姑娘刻意地微彎腰,腦袋也低下去一些,又關了水閥打了一遍洗手液。
沉香寥寥,周遭安靜下來。
賀知野看見她纖細白皙的脖頸上,垂散了幾縷碎發。明明不擅長,還扎了個奇形怪狀的丸子頭。鏡子里,不再整齊的弧度自然的劉海,襯得她整張臉更顯精致。
是好看的。很好看。
卻好看得讓他,心臟有些滯悶似的隱痛。
喉結微動,賀知野偏了偏下頜,問她“怎么換發型了啊。”
岑枳怔了怔,笑了下,沒看他,重新擰開水閥,低聲道“總要,改變一下的呀。”
她說完,眼角邊垂落下來的一截細碎劉海,驀地被掌心托住。溫涼微糲的指腹,蹭過她眼尾薄薄的皮膚。
岑枳一頓。
“掃到眼睛了。”賀知野聲音很低,帶著微醺似的輕啞笑意,緩聲對她說。
一頓暗潮洶涌的晚餐吃完,大家出了會所大門,準備叫車。
當事人還在,不好意思也不敢問,反正小師妹明天還得去實驗室,到時候再,嚴刑拷問嘿嘿嘿
“賀總您是不是還得等司機來接啊”師哥好心問他。
賀知野解下眼鏡,摁了摁鼻梁,醉意難掩“我在這里沒有司機。”
一腳油門已經穩穩停在賀知野面前的司機眨眨眼“帥哥美女,坐車嗎別怕我也接網約車的,這單不走平臺,給你們算便宜點兒啊。”
一幫人看著這輛連號幻影“”
“要不小師妹你送一下賀先生”師姐懵懵地說,“他一個喝醉酒的年輕男士,晚上一個人坐不走平臺的網約車,可能不太安全”
岑枳“”
半小時后,“不走平臺的網約車”直接駛入了一片高檔小區。
快到的時候岑枳抬頭望了一眼,如果是高層,應該能看見那片紅墻。
而那位“喝醉酒的年輕男士”,的確很沒有自我保護安全意識。
竟然一上車就睡著了。微偏開臉靠在車后座上,睡了一路。
到車庫后,那位“網約車司機”還“好心”地幫忙,把賀知野扶了下來。送到這幢大平層的頂套,家門口。
不得了。他還知道賀知野這個小區電梯的門禁密碼呢。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網約車司機。
岑枳無言以對,但又有某種潛在的情緒驅使著告訴她,她的確是不想也不愿意,再這么把賀知野一個人扔下。
她這些年宿舍也住過了,集體生活也過了,對新空間的不適應感,似乎都被鈍化了。
但此刻,還是稍稍呼吸了一下才伸出手,捉住半靠在她肩上的賀知野的一只手。
也不知道到底醒了沒,但的確能踉踉蹌蹌站著的男人,手指頭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