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辛珊思讓店家給她稱兩斤桂花糕,賣得好的牛乳糕和棗泥糕也各樣來兩斤。
出了糕點鋪子,久久還沒傷心完,仍在哭。她爹都哄不好。
有家鹵肉鋪子生意瞧著不錯,辛珊思買了個整豬頭,讓老板給她拆了骨切一切。又稱了幾個口條來了四個蹄髈。聽老板說,拐道口客再來酒館有馬肉賣,兩人又往回走。
正當晚市,客再來酒館大堂里坐滿了食客,吵吵嚷嚷,聲都傳出老遠。一個滿嘴胡子的黑皮中年一腳踩在板凳頭,右手端酒哧溜一聲干了,嘖了嘖嘴“俺一點沒看不起黎上。人家能扒上閻晴是人家的本事,俺怎么扒不上”
“你這樣子能扒拉上誰小娘皮子見了你都得跑,也就樓里那些姑娘稀罕你。”
“那是稀罕他嗎是稀罕他兜里的銀子。”
“白時年前腳投了蒙人,黎上后腳跟了閻晴。咝你們給品品,那閻晴會不會就是辛珊思”
“不是辛珊思又咋地就她那一身功夫,師父不比寒靈姝差多少。”
“你曉得個屁。閻晴是不是辛珊思差別大了去了。她若是,那達泰就得往后退退,密宗她說了算。如果不是,蒙人遲遲早早肯定要收拾她。要我看,她還是盡早投個門派靠著。”
“還達泰呢密宗早幾月就換主了,現在是那個蒙人王爺和個叫穆坤的當家。”
“你以為達泰不會回來了,他舍得把含在嘴里的肥肉吐出來別看他腦袋上毛短,那心比天都高出個頭。俺要是辛珊思,就回西佛隆寺,掌了密宗。把她師父的死查得清清楚楚,該殺的一個不留,把威嚴立住了。”
“我看閻晴八成就是辛珊思,不然你們想黎上那么賊,兜里揣著萬貫財,車前馬后地伺候著閻晴圖啥聽說閻晴還生了個崽,你們算算辛家找人的時日,那崽肯定不是黎上的。”
“圖啥,圖密宗唄。就憑黎上的心機,只要他想,枕頭風肯定吹得呼呼的。就是辛珊思沒那心,一天兩天的,也能被他吹得心花怒放。”
“我就好奇閻晴娃她爹是誰誰這么有種”
“俺可是聽尤小說了,黎上懷里抱的娃幾個月大了,那肯定是二月生的。往前推九個月,大概是去年六七月份懷的。辛家找人是七月。”
“閻晴娃她爹不會已經死了吧”
“怎么說”
“騙色騙身,被閻晴拍死的。”
站在離門丈半地的辛珊思望著臉已經黑了的黎大夫,小聲問“我們還要進去嗎”她就說中午在悅和客棧,那掌柜為何多瞧了眼他們尤小真是不給自己留后路。
咒他死他們死絕了,他都活好好的。一群一頓吃不上個菜的窮漢,竟還有閑在這說長說短,活該守窮。黎上拉著他閨女的小肉爪子,尤小眼瞎了嗎久久的眉、鼻子、小嘴巴,沒一處不像他。這都看不出來,留著那兩眼珠子做什么用
沒等到回應,辛珊思又道“要不我們今晚就在這吃”
“好。”黎上快回,起步走向門口。辛珊思忙跟上,就剛剛聽到的那些話,可知這場言論里,她沒被貶著啥,倒是黎大夫遭了頗多質疑。
“換誰都樂意。”一個瘦子拍案而起“別說閻晴只帶了一個娃,就是帶了個、四個,老子都樂得伺候。她又不是不能生了,只要能給老子生”
“生個什么”黎上跨步入門,一堂靜默。有認識他的,立馬埋首吃菜刨飯。還站著的瘦子,眼珠子直轉,就是不敢回頭看一眼,僵在那跟個木樁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