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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想把她扔出去。
他見過的女子,不知凡幾,不乏絕色,不乏家世背景出眾的,他會弄混淆什么關系
可他又想起自己的身份一個常年待在暗處,永遠見不得光,離群索居,不解人情世故的暗衛。
這些都是她理解的。
好吧,他為何要弄出這樣一個身份
季書生是這樣,景也是這樣,總能被她找到短板,總能讓她拿捏住性格上的軟肋,然后牽著他鼻子走。
其實那日在華清池,他強行吻了她,出來后他就后悔了。
他好像把事情弄復雜了。
其實這種復雜他早就該預料得到,只是他不想去想后果,糊里糊涂就這么過了好些天。
而這次他的后悔,根本也不是后悔把事情弄得復雜,更多的反而是怕她因此生氣。
他從沒有見過她那個樣,眼神那么冷,他怕她會不理自己,厭惡自己。
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后來他主動出來,未嘗沒有示弱道歉的意思,可這女人反倒生上他的氣了,還故意每天都跟宋巍出去,瞧都不瞧他一眼,問都不問他一聲。
他,紀祚,生下來就被皇祖父賜名為祚。
祚有福,帝位之意,注定是天之驕子,是太子,是未來的天子,尊貴了近二十載,何曾這樣示弱、委曲求全過
她卻棄如敝履,不屑一顧。
甚至此刻,她說的這些話,無不是想把那次的事抹掉,想讓事情回到之前。
她就是這樣
怕麻煩,討厭糾纏,所以不愿與人牽扯上。
哪怕是季書生,明明兩人關系那么親密,當她意識到這些親密有些過界了,她就會立刻躲出去,讓兩人之間冷卻一下。
如果按照她的想法,此時的景應該聽從她的安撫,就讓一切都過去,當做什么也沒發生。
這樣其實對他也好,畢竟已經有了個季書生,再弄個暗衛景出來糾纏不清,算什么
可這一次,他莫名不想聽她的。
不想按照她的心意,順著她給出的路走。
其實此時此刻,紀景行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和冷靜,在她面前總能蕩然無存。
一旦頭腦發熱,氣上心頭,總能做出許多讓人詫異之舉,甚至顧不得暗中還有個暗鋒。
道理都明白,什么他都懂,但他就是不想。
腳突然落到了實處。
一抬頭,自己竟跑到他面前來了。
顏青棠有點發愣。
“以后不能再怎樣這樣”
他嗓音暗啞,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捏起她的下巴,親了過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知道她肯定要掙扎,說不定還要撓他,拿刀刺他,所以他很機靈地將她抱得很緊,讓她掙扎不得。
“你對那書生能那么熱情,為何不能也如此對我”
徹底落實她的想法,就讓她誤以為景是偷窺了她。
“你不要亂來”
這次顏青棠是真有點慌了。
“我偏就要亂來,憑什么那個宋巍可以叫你棠棠,我只能叫你少東家”
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到彼此的呼吸糾纏,唇齒相磨。
哪怕和季書生,每次也是她昏了頭,兩人才會偶爾這樣,從沒有人敢對她做出如此親密之舉
顏青棠想掙扎想打他,卻無法動彈,只能被動承受著。
這種感覺讓她極為陌生。
“你你放開,再不放開,我定稟了欽差欽差大人,將你將你換掉”
她往后躲著,玉頸繃到極致,他窮追不舍。
唇抵著唇,所以這聲笑有些含糊“他可換不掉我,我直接聽命于殿下,殿下不發話,誰也動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