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氣只能認真給她解釋“你老公不是劉襄年的親孫子嗎馮學明跟他外公說了,為了讓你老公能夠跟劉老先生好好培養感情,不要有心理負擔,他決定退出天禾。但是,他和許妙兒這樣就門不當戶不對了,馮家沒那個家底之外,馮學明還有個弟弟,跟他差三歲,他爸本來就想把馮家的家業給他弟弟。所以他跟他外公商量之后,請他爸出面去許家退婚。”
“這個理由太白蓮花了,我不信”樊琪嗤笑,一轉念,“不會花花公子決定為某個女人收心了要給自己心愛的女人名分。不可能啊他前幾天還在撩我,怎么就突然成情種了這東西不會把我當成擋箭牌,掩護他的小情人吧這就過分了,我跟他沒那么熟,憑什么要給他做擋箭牌”
“他是決定為某個女人收心了,但是那個女人是你,他解除婚約是為了你”
“我”樊琪抓狂了,“你特么開玩笑吧你當我看不出來,馮學明追我是玩玩而已。更何況我從來沒搭理他。就這樣值得他解除一樁門當戶對,利益牽扯很深的婚約這個黑鍋我不背。”
“就是你不搭理他,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昨天我送你回家之后,馮學明給我打電話,我就把你說你老公要是回劉家,你就離婚這話給他說了,進了他心里,他說只要你離婚,他就娶你。”
樊琪被這個神邏輯給驚呆了“是他腦子有病,還是他認為我腦子有病我說我老公敢認,我就離婚。離婚了倒是愿意嫁給劉襄年的外孫了”
“他覺得他比你老公更懂女人心。一定會打動你。”
“他真的很自信。”樊琪撫額,“就算有這么個天方夜譚的想法,跟許妙兒有什么關系”
廖雅哲有些尷尬“今天中午他跟我打電話,我們倆聊他退婚和你的事情,被去興師問罪的許妙兒給聽到了。”
什么事都沒干,被人當成小三了樊琪用上海話罵“冊那,我謝謝他一家門哦”
廖雅哲沒聽懂樊琪說什么,他說“他這次對你是認真的。”
樊琪用他聽得懂的話“認你老母啊”
樊琪在罵人,現場助理匆匆忙忙過來“樊小姐,項小姐在門口。”
她見項姐在玻璃門外焦急揮手,只能往外走去,碰見項姐,項姐急切地說“那個許妙兒在前臺接待那里,大加指責說你勾引她未婚夫”
上輩子在投行有幸見識過全職太太來公司找小三大鬧,那一場鬧劇最后,以小三被打之后離職,而渣男依舊老婆孩子熱炕頭。
樊琪就不明白了,小三固然賤,渣男不也一樣,為什么那個女人,還會把有害垃圾當成寶一樣回收
以前看熱鬧不嫌事大,然而這事兒輪到自己頭上,真是無語啊
樊琪和項姐一起走,看著項姐欲言又止的表情,項姐不會也以為她真的跟馮學明有什么了吧
走進前臺接待處,樊琪見戴著墨鏡的許妙兒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
見她進來,前廳的人對她行注目禮,樊琪往許妙兒對過坐下,前臺的小姐姐過來問“樊小姐,要不要去會議室”
樊琪搖頭“許小姐既然已經廣而告之,公私不分,我也無不可對人言之處,光明磊落地解決。”
許妙兒摘下墨鏡,鐵青著一張臉,用一雙堪比鷹隼的眼睛盯著她,似乎下一步就要用利爪把她撕成碎片“光明磊落還是欲拒還迎做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真的以為他會為了你,放棄一切,和你雙宿雙飛”
許妙兒聲浪雖然不高,卻帶著尖利。
“他是誰”樊琪接過前臺小姐姐給她泡地咖啡,閑適的靠在沙發上問。
“你還問得出來”
“我怎么問不出來昨天酒會上,我說了,我已婚,你就算現場沒聽見,你今晨的報紙沒有讀過所謂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我怎么可能跟你未婚夫勾搭在一起你的妄想癥也太厲害了吧要不要去檢查一下腦子”樊琪帶著慍怒問道。
“難道不是你跟廖雅哲說的如果你老公回劉家,你就跟他離婚你難道不是想離婚了嫁給馮學明”
昨夜酒會上的報紙和電視臺都是經過篩選了再放進來,所以盡管昨夜鬧得很大,但是劉襄年通過樊琪脖子里的一串項鏈,認出親孫子這件事,也僅限于參加了酒會的那些豪門名媛太太嘴里傳來傳去,還沒有見諸于報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