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在哪兒學的”
14:不用學啊,這本應該是每個物種天生都會的,只有你們人類才需要去學習怎么對一個人好。
賞南和虞知白談的不算是地下戀情,估計大家都看出來了,因為以前賞南追求過虞知白,并且追得驚天動地,現在兩人突然親近起來,一定是在一起了。
看在賞南的面子上,班里的人也突然對虞知白有了跟之前不一樣的親近,但虞知白仍舊跟從前一樣,他明顯只對賞南更特殊,并且十分之明顯。
可盡管如此,虞知白的黑化值卻仍舊停在之前的數值一直沒有產生任何變化,在半夜,甚至會產生明顯的波動。
賞南從虞知白臉上看不出來什么,他幾次懷疑,虞知白的表情是不是不能隨意變換,是不是他自己給自己扎的。
黑化值連續幾天在半夜產生波動,賞南終于坐不住了,他在晚自習時,寫紙條傳給虞知白明天周五,張雪麗說早上暴雨,不用來學校上課,我害怕,我今晚能去你家睡嗎
他沒別的意思。
全身心都掛在半夜產生異常的黑化值上面,他想要知道,虞知白半夜到底在做些什么。
過了會兒,紙片自己從虞知白的桌子上爬到賞南的手心。
害怕什么
怎么這么多廢話賞南在紙上寫我怕打雷。
虞知白說好的。
晚自習下了之后,學生一齊往校門涌去,現在還在學校的基本都是高三生。
賞南低頭扣著外套的扣子,他怕冷,回南坊的冬天不僅冷,還特別濕,他不喜歡讓14給自己加溫,前段時間的一個晚上,14感覺他體溫太低,偷偷摸摸給他加溫,但沒控制好溫度,把賞南從睡夢中給燙醒了,從那天之后,賞南就禁止14給自己身體加溫。
到了校門口,虞知白把手里毛絨絨的耳罩給賞南罩上,白色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只兔子耳朵,賞南伸手摸了摸,“你的”
虞知白搖搖頭,“我昨晚做的。”賞南的耳朵在外面都凍得通紅,它看見了。
“喲干啥呢”張滬拖長的嗓音從遠處傳來,他很快靠近兩人,因為他騎著一輛很酷的黑色電動車。
他從人群中擠出來,停在兩人旁邊,視線落在賞南的耳罩上面,“臥槽這個好看,哪買的我也想買一個,我都快生凍瘡了。”
賞南總不可能說是虞知白做的,“虞知白外婆做的。”
張滬露出失望的神色,虞知白的外婆年紀很大了,他知道,“好吧,那我走了,你倆路上小心。”
虞知白在張滬走后,牽住賞南的手,“走吧,回家了。”
到虞知白家,步行要大半個小時。
南北直路筆直又看不見盡頭,紅石隧道不知道隱匿在何處,一輛車從遠處慢慢悠悠駛過來,在他們面前停下,胖胖司機放下車窗,“上車啦小白”
“哦還有小白那個男朋友”
如果忽略它是紙人,并且是一個制作過程相對潦草的紙人,有些地方甚至還有沒剪裁干凈的紙張的邊邊角角,那對方看起來還是很討喜的。
這次,他開得比上次要快一點,虞知白在車上對賞南說“這個耳罩,我是按照虞舍以前買給我的樣式做的。”
賞南見過虞舍一次,在隧道里。
今天,他又見到了一次。
車駛入隧道時,他們碰到了跟上次一樣的情況,照明燈明明滅滅好幾次,穿著紅裙子的虞舍由遠及近,在一片模糊的霧中,逼停了他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