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古物沒多少時間了,最多堅持過這個冬日,他一定有所行動,國王也有一定有所察覺,雖然我不明白他為什么會信任你和懷閃,你和懷閃按理來說,比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更加有可能性會站在古物那邊。
“眼神。”
14:什么
賞南淡定道“肯定是我們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樣。”
14:你玩政治的話,能被人玩死。
“說不定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考察,他又怎么會輕易將自己的公主交給兩個完全不相熟的圣主教的神職人員”賞南手指從那把冰涼華貴的匕首上面輕輕滑過。
路程遙遠,從王宮駛進山林,山林全是郁郁蔥蔥的雜樹和纏著樹木瘋狂生長的藤蔓,黑壓壓的一片,仿佛隨時都能從中鉆出一頭野獸。
氣溫的確在下降,半路的時候,賞南就覺得有些冷了,他將袍子裹緊,靠在窗戶上打瞌睡,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馬利維立馬就被神父的噴嚏聲驚醒了,他手忙腳亂地從椅子底下抽出一張毯子,遞給后座的神父,“幸好我早有準備。”
每年幾乎都是這個時間段開始降溫,不過半個月,博拉奇就會迎來降雪,博拉奇沒有秋天,樹葉也不會枯黃,它們會被凍爛在樹上。
懷閃把自己的外袍解開丟在了賞南的頭上。
神父茫茫然地從袍子里掙扎出來,手指抓到了一把毛絨絨,“主教,您的袍子為什么這么厚”
“當然是因為我有提前準備。”懷閃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我昨晚和你說過會降溫”說到一半,懷閃的聲音忽地消失。
“主教,昨晚什么,您繼續說啊。”賞南表情無邪地催促道。
“”
懷閃以為賞南昨晚睡著了,賞南此時也表現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記得,懷閃更加不可能繼續說下去。
他裝睡,裝到了下車。
下車的時候,他按著賞南的肩膀,哈欠連天,“衣服你拿去吧。”
回到圣危爾亞大教堂的賞南,每日做的事跟之前沒有任何區別,只不過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還沒有抓到,每日來做圣告的人都比前一日多,賞南也比之前更加忙碌。
他每日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教堂圣告廳和自己小堂內做圣告的地方來回穿梭,需要主持圣告,需要安撫人心。
“母親賜予孩子生命,而圣主賦予守護”
“即使是漫長黑夜,黑夜總有盡頭”
賞南忍著打哈欠的沖動,看著底下一群滿臉不安的人們,安撫大家是他的工作,但這么下去,他自己都快要被洗腦成功了。
一日的圣告結束,馬利維手拿一件雪白色的動物毛披肩從門外走進來,“神父,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