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爸爸一愣,“今天別回學校了吧,都快天黑了,你那個床睡你和你同學我看沒問題。”
“知道知道,你把人家灌成這樣,我還怎么回去。”賞南答道,他明顯發現蕭睚瞳色有些不太對勁了,在餐桌頂上燈光的映照下,層層疊疊的深棕色瞳孔看起來像狼的眼睛。
蕭睚喝醉了。
還是醉得比較厲害的那一種。
這房子雖然老,可面積大,當時買下來還是賞南他爸找同學拿的內部價,便宜不少錢,怎么看都是劃算的。
而賞南房間的洗手間比主臥的洗手間還要大,只是沒有獨立的衣帽間。
“你先去洗澡,我給你找我以前的睡衣”賞南推著蕭睚進浴室,給他說了冷熱水開關,又說了沐浴露洗發露的位置,轉頭在衣柜里翻騰著,終于在底下找到了一套他沒怎么穿的格子睡衣,他抱著睡衣,往洗手間走,“可能會有點小,但你穿應”
扒開推拉門,站在浴室門口,賞南手中的睡衣差點都沒抱穩。
乍然看見一只狼犬出現在浴室里,還是挺考驗他的膽量和心理承受能力的。
賞南一步踏進浴室,轉身拉上門,上了鎖,把衣服放在了墻上柜子里,“你喝太多酒了。”賞南站在狼犬身前,說道。
花灑里的水嘩啦啦地往下沖,盡數打在了狼犬背上,它舔了舔爪子,黑沉沉的眸子不緊不慢地落在賞南臉上。
它張開了嘴。
賞南心頭一跳,忙蹲下來掐住它的脖子,“不許叫”
狼犬喉嚨里嗚咽了聲,用頭蹭了蹭賞南的頸窩它渾身都濕透了,腦袋也是,蹭了賞南一身的水,水漬順著賞南脖子留下來,直接把白襯衫都弄得貼在了胸腹上。
物種不同造成的差距令賞南蹲都蹲不穩,一屁股坐在地上,頭頂花灑淋了一人一狗滿身,賞南眼前全被水簾擋住了,他手掌撐在地上,排水口可能是被堵住了,地磚上已經有了積水,淹沒過他的手指,霧氣彌漫,賞南莫名產生了一種慌亂的情緒。
他掙扎著想要站起身,狼犬卻順勢撲上來,它粗糲的舌頭舔過他的臉,又熱又濃的酒精瞬間襲入他的鼻息,沖擊得他頭暈目眩。
”蕭睚”賞南嘴里進了花灑中的水,令他嗓音聽起來莫名的沙啞。
狼犬的尾巴把墻壁扇得砰砰響。
它更興奮了。
狼犬不費吹灰之力,一只爪子都能按住賞南,令他無法動彈,賞南后背靠在墻上,地上的水越來越深了,他往排水口看了一眼,可能是狼犬的身體把排水口塞住了。
賞南抬手,無奈地用手掌抹掉臉上的水,吃力地伸手捏了捏狼犬的耳朵,“蕭睚,等會要發水災了。”
盡管浴室里熱氣騰騰,狼犬的身形影影綽綽,可賞南仍舊能精準感受到狼犬的情緒。
興奮,除了興奮就是興奮。
不算清晰的身影猛地朝他撲來,賞南下意識扭頭閃避。
狼犬一口咬住了賞南的脖子,它的犬牙牢牢地鎖住賞南柔軟的脖頸,大動脈不僅是在賞南身體里跳動,也是在狼犬嘴里跳動,它只要稍稍用力,賞南纖細的脖子就會直接被咬斷。
賞南知道蕭睚不會傷害自己,他拍了拍狼犬的頭,“冷靜了嗎”他話音剛落,就感覺自己喉結被狼犬用舌尖用力抵了抵,賞南眼睛倏地瞪大,靠
或許是剛剛說話時,喉結滾動,刺激到了它。
狼犬放開了賞南,卻不是為了放過賞南,它直接把賞南按在了積水里,賞南看著那雙仿若泡在水里黑瑪瑙似的眼睛,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