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到這男子在美食上費心是為了取悅她,裴悅芙哼一聲,攏著被子坐起身,勉勉強強地咀嚼起來,隨后抿了一口承牧遞來的溫水,點評道“城西幺記最出名的是糯米糕,城北徐記的蝴蝶酥才是皇城最出名的。”
“好,我記下了。”
曲指碰了碰女子紅撲撲的面頰,承牧為她取來新衣裳,恨不能為她更換了。
裴悅芙臉薄,將人向外一推,兇巴巴地拉上帳子,“不許偷看。”
承牧退后兩步,直直盯著緊閉的帳子,強有力的心跳再次失了節拍。
等女子從帳中鉆出來時,他上前一步,將人抱進懷里,“我帶你去梳洗。”
裴悅芙沒嬌氣到需要人一直服侍,可昨夜他過了火,是該好好給予補償。
默許了男子的舉動,她歪歪嘴,流露出小小的傲嬌。
梳洗更衣后,裴悅芙站在銅鏡前,提著綺羅衣裙轉了半圈,面對承牧問道“好看嗎”
承牧稍一點頭,肯定道“好看。”
粉潤的唇角微翹,裴悅芙轉回身繼續盯著鏡中的自己,話卻是對斜后方的人說的,“油嘴滑舌。”
這句油嘴滑舌,不知是在單純調侃還是掩飾羞赧,恍惚帶著幾分歡愉,嗓子像飲了蜜般清甜。
承牧自然不會跟一個小丫頭計較,心里想的是今兒要與她做些什么才不至于讓她覺得日子過得空虛無趣。
這時,屋外傳來叩門聲,幾名侍從端著各式各樣的膳食走進來,由主廚一一介紹菜色。
折騰了一晚,裴悅芙早已肚子空空,在聞到香噴噴的飯菜時,忍不住舔了舔微腫的唇。
想起昨晚的荒唐,她對著鏡中的男子吐吐舌,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了在場的一眾人等。
侍從們不敢低頭憋笑,由主廚帶領著離開喜房,留下一對蜜里調油的小夫妻。
沒了旁人在側,裴悅芙更加肆無忌憚,圍著承牧走了幾圈后,道出了自己生氣的緣由“昨夜你太野蠻了,都沒給我施展的機會。”
承牧用腳勾出桌下的繡墩,示意她先過來坐,“你本打算如何施展”
問這話時,古銅的皮膚泛起可疑的紅暈,為剛毅添了冶艷。
裴悅芙噗通坐在繡墩上,端著一副高深的姿態地哼了哼“夜里再讓你見識。”
話落,驀地咬住舌尖,生出了羞恥心,偷偷用余光打量著落座在身側的人,看他淡然無常才舒了口氣,執起筷箸悶頭吃起來。
夸下海口的她,在腦海中回憶了一番避火圖上某種體位的要義,反復地推敲著可行性,直到鼻端傳來蝴蝶酥的香味才被拉回意識,張口咬下一塊,細細品嘗起來。
明明不是出自城北徐記,卻別有滋味,也不知是不是愛屋及烏了。
看了一眼缺角的蝴蝶酥,承牧沒等裴悅芙再次張口,自顧自地吃了起來,在對上身側女子驚訝的目光時,毫無顧慮地解釋道“你不是不喜歡,我幫你吃了而已。”
裴悅芙更得意了,原來承牧如此喜歡她。
甜蜜不加掩飾地溢出杏眼,她伸過手,揩了一下承牧嘴角的酥屑,嘬進自己嘴里。
這一大膽的舉動,透著生澀的吸引。,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