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將一包類似椿花御守的花包交給愛世,慎重地告訴她,這些椿花瓣跟具有守護防御性質的椿花瓣是不一樣的,這相當于是椿藤主的戰力邪祟觸及即燃,直到邪祟被徹底清除,由這花燃起的業火才會息止。
而月郎探得的信息告訴她,那魔主的真身其實化為了兩個,一個是他的軀體,千年前就被壓在了供奉臺之下,一個是他的心,化作了主家正中的那棵垂枝櫻。
所以他們兩人得分開行動,同時進行。
愛世對夜霧府邸較為熟悉,就由她前去處理掉那個櫻樹,月郎則去海涯邊的供奉臺,那里他比較熟悉,愛世還分了一半的干花瓣給月郎,囑咐他一定要用上。
真宙答應了。
他的確是要解決他們一族的魔主,但他打算用他的方式。
事實上到現在,魔主還有沒有意識他也已經不確定了,因為千百年來不論是將被鎮壓住的僅剩的力量勻分給與他利益相關的夜霧一族,還是收回先代某位家主的身份再重新賦予新的一任,又或是心臟與身軀分離,如果不是他們一族長年的供奉和信仰,也許魔主大人早就徹底煙消云散了。
如果不是因為力量式微,何至于隔了三代之后才新選出能夠白骨化的家主,再加上愛世很快就會將夜霧府邸的那魔主之心徹底焚毀,失去了心,魔主大人力量更是所剩無幾了。
那么供奉臺這邊剩下的,就由他徹底吞噬。
夜霧主家府邸,庭院中央。
愛世走上前停下。
靜靜地看著眼前這株唯美妖冶,惹人愛憐又極易破碎的垂枝櫻。
月郎告訴她,這株垂櫻樹,就是魔主大人的心。
不管是什么再深執念,只要心不在了,就一切都不在了。
府邸中的人因為她的潛入而逐漸躁動起來,也發現了她就在此處,想要上前將她拿下。
但愛世都不為所動,就這么平靜地抬頭看著這株櫻樹,連瞳孔中倒映出來的都是這株櫻搖曳的身姿,仿佛被蠱惑了一般緩緩向前走去。
而這株櫻樹似乎是接納她的,沒有拒絕她的靠近也沒有要傷害她的意向。
“難難道她是”
庭院四周的人在看到愛世將手輕輕撫觸到櫻樹干時,頓時想明白了什么。
在眾人都有些怔愣的時候,愛世眼瞳中的垂枝櫻消失了,在一絲瞳光閃過后,她將那不知在何時出現在自己手中的尖利簪子,狠狠地刺劃進櫻樹的軀干中。
愛世刺入樹干的那一刻,感覺像是刺入了人的血肉中一樣,于是剎那間,原本沉靜妖冶的垂枝櫻枝條瞬間散開掙扎扭動起來。
而她的簪子尖利處沾滿了椿絢當時交給她的,被她磨成了碎粉的椿花瓣,每當她刺劃而過樹干,所及之處就逐漸燃燒了起來。
怒盛的血椿之業火,觸邪祟而燃。
所以垂枝櫻似瘋了般掙扎,唯美無害的櫻花枝條,頓時化作了一條條的毒蛇,想要攻擊和撕咬愛世。
而愛世也已經做好了準備,不論接下來她被垂枝櫻如何攻擊,她都不會停手。
但是為什么垂枝櫻,不,這些毒蛇都不攻擊她了呢
看起來就像有著天然般的抗拒那樣,即便被熊熊業火灼燒著,也無法傷害她一絲一毫。
直至最后,血椿業火中的垂枝櫻散去了猙獰張揚的毒蛇,恢復了原本綺麗旖旎的櫻花枝條,然后,迅速枯萎。
愛世有些疑惑,就這么簡單地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