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頭蟲捧起那只柔軟的手一寸一寸端詳著,眼里滿是壓抑的欲望,好似要將這只手的每一寸肌膚都銘記在心中。
嘴角勾起的笑容,沒有絲毫溫度,卻盡顯他的邪性“你父王無非嫌小臣現如今無權無勢,又非是龍族。”
他抬起微微弓起的身子,瞳孔如墨“但你嫁一個,臣殺一個,還是有信心能夠做到的。”
容白看著那雙烏黑的眼睛,心里萬般思緒涌上心頭,但做出來的反應卻是一巴掌拍在了那雙俊秀無皮的臉上。
那在自古兇名遍野但九頭蟲也沒躲,硬生生的收了這一巴掌。
“大膽”
九頭蟲的臉上留下了指痕,容白的漲薪也泛著殷紅。
他想要收回手掌,卻再一次被九頭蟲握住九頭蟲低下頭一下一下的吻著泛著殷紅的掌心,如同猛獸抵舔,漆黑的眼眸之中翻涌著深沉的占有欲,直直的讓人無所遁形。
“公主,臣可從不說謊。”
他口中稱臣,但話語之中全是大逆不道。
“表姐表姐,你在哪里”少年稚嫩的聲音響起,容白抽回了手,稍稍撇了撇頭,示意九頭蟲快些離開。
小鼉龍不能在這個時候見到九頭蟲與她在一起,西海的婚事不論成或者不成,終歸不能在她手里成不了。
九頭蟲偷了一個香之后,反應極快的握住了容白再一次揮過來的手腕,這才轉身離開。
容白故意做出了些許聲響,引得小鼉龍發現。
人形道體看起來十三四的少年如同一個小炮彈一樣沖過來撲在他的懷里,手臂緊緊的抱著了解纖細的腰。
“表姐表姐,怎么我睡醒發現你不在了。”
容白低下頭,伸手摸摸他的頭發,淺笑著說“是因為有個小家伙睡著了,不老實呀。”
她歪了歪頭,故意的拉長了聲音“是哪個小家伙呢。”
小鼉龍年歲還小,一聽到這種調侃,就忍不住的害羞起來“表姐不許亂說,我哪有。”
小鼉龍父為涇河龍王,是碧波潭龍婆的兄長,母親是西海龍王敖閏的妹妹。
家里排行老九,是最末的老幺兒,寵愛的不成樣子。
按照人族的理論方式,碧波潭和西海對于小鼉龍,一個是姑表親,一個是姨表親。
本來和西海的婚事早就定下,小鼉龍在這里住著算得上是親上加親的美談,現如今出現變動小鼉龍。也還一無所知。
只覺得表姐笑起來真好看,能讓涇河的小霸王也成為她面前的乖乖小崽子,讓他干什么干什么。
敖望知曉大哥不喜歡,所以這一門婚事必定就是三哥和他自己成為這一樁婚事的候選人。
因為身上有傷,所以自小就聽慣了,究竟是哪些人真的為他遺憾,也究竟是有哪些人認為他生在西海卻是個殘廢實在丟臉。
敖望沒有敖烈那么天真,因為真的大哥一句話,就能夠拒絕這一門婚事。
他覺得大哥不愿意,三哥不愿意,那么婚事,竟然是由他這個殘廢給頂上。
他也不愿意娶這個公主。
即便是一個真仙,但憑什么幾個哥哥不要的就都要扔給他
他失神的走著,越走越深,竟然忘了此地究竟是何處。
聽到了些許動靜,覓聲看去便是一份極其和諧的姐弟相擁圖。
那懷抱著弟弟的姐姐嬉笑怒罵,宜喜宜嗔,眼波流轉之間盡是嬌嗔。
即便是不識著衣衫珠寶,敖望從來都覺得容貌如同枯骨一般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健康最為重要。
他殘缺的一爪,從來都是他心頭難以拔去的一根刺。
可隨著這一個驚鴻一見,早就已經看習慣了,還得折射的微光也依然為這份美人鍍了一層光暈,旖麗冷艷添了幾分柔和。
那低頭撫摸著小孩子的手,還有垂下的吹望著小孩子,滿是溫柔的眼眸。
顧盼生輝之間,那雙向上挑的旖旎眼睛柔和的紙一下就奪人心魄,勾住了他全部的呼吸。
他有多么嫉妒這個被她寵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