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惠真誠道謝,余光瞥見癱倒在地成了血泥的攝影師,面皮是被撕扯開的恐怖惡心,露出內里怪物面目全非的模樣。
胃里翻滾,眼淚涌出,不自知地蹭到“鄭松”的胸口。
還好他的西裝是領口大開的類型,否則就把婚紗店的婚服弄臟了其實也沒必要如此小心翼翼,攝影師死亡時噴濺的鮮血染臟地面和附近的婚紗,“鄭松”的衣服不可避免地被濺到幾滴,但都是在不起眼的地方,溫惠沒有注意到罷了。
因懼怕涌出生理性的淚珠,沾濕睫毛,溫惠將臉埋進怪物的頸窩,像只可憐的乳貓蹭了蹭,話音可憐又可愛“你能一直保護我嗎好可怕好恐怖”
即使沒有親眼目睹攝影師的場面,但腦補的畫面足夠使膽小的她流露出深深的恐懼。到了現在,溫惠已經無法用簡單的運氣不好來解釋遇見怪物的行為,她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那就是如今的世界到處都充滿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喪命。
她需要怪物的保護。
她也需要怪物的愛。
閉著眼睛揚起頭,親昵又討好地親他的脖頸,留下溫熱的吻痕。
她扯住他背后的衣料拽了拽,語氣催促道“行不行”
怪物意識潰散,那落在脖頸的吻像點燃的烈火,燒得他眼花耳鳴,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是真的
惠惠怎么可能主動親吻他呢
他緊張垂頭,瞥見溫惠沁出的淚花,用指腹擦干凈,“怎么哭了呢惠惠”
他察覺到溫惠落在背后的視線充滿恐懼,明白原因,連忙承諾道“我們是夫妻,我是你的丈夫,有我在你的身邊,絕對不會讓你遇到危險的惠惠,我發誓。”
緊接著,他面頰染紅,垂頭,額頭觸碰她的,低語帶出的熱氣噴灑到溫惠的臉上,含著清晰的哀求,“惠惠,再親親我吧要這里呢。”
男人微微動了動唇。
溫惠左右看了看,“回家再說。”
他失落地垂下眼睫,濕漉漉的眼神仿佛帶著水光,就那么一眨都不眨地盯著溫惠,語氣溫柔又隱隱夾雜哀怨“惠惠,那你要發誓呢,是你說要回家親我的,不能反悔呢。”
溫惠在他的注視下,產生了一股仿佛自己做錯事的錯覺,一時被他含糊的語氣混亂了思緒,踮起腳就吻上他的唇,腰間一緊,男人的唇角翹起來,眼神流露出得逞般的欣喜笑意。
畢竟不是在家中,怪物不懂事,溫惠不能由著他亂來,推開他的臉,在男人帶著侵略的氣息中,無力地喘了兩口氣,手臂發軟,慢慢地由他的臉部滑落到胸口。
他循著她的唇往前貼,被溫惠偏頭躲開。
“好了,先怕婚紗照”
怪物終于記起縈繞在他心間執念般的事情,目光戀戀不舍的滑過她瑩亮唇畔,掌心遮住她的眼睛,走過被怪物殺死的攝影師,邁過流淌的濃郁鮮血,回到攝影棚里。
蠕動的血肉代替攝影師的作用,拍下一張張柔情滿溢的婚紗照片。
拍攝完畢,溫惠請求怪物將攝影師的尸體處理干凈,免得店員出來的時候再次被嚇到。將婚紗店的血痕擦干凈,兩人回到車里,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