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個正在獨自行動、似乎也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的隊友,第一要務當然是先找出人在哪兒,免得他在別人不知道的時候動什么手腳。
大家都沒有異議,反正人多勢眾,遇到也不會怎樣,那還不如盡快控制住的好。
貫通兩條走廊的石室狹小,但他們也沒有在此停留多久,踏著臺階就來到了上一層。
正如祝槐跟著“大部隊”下來時匆匆一瞥見到的,一到了這層,眼前瞬間豁然開朗許多。前方石質祭壇中央的凹陷約有一人大小,旁邊也畫出了詭譎的花紋,是用來做什么的不言自明。
祭壇上方,寫著一行血字。
只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
“這就是他們對繼承人的選拔”薇拉自言自語道,“能從廝殺里活下來的就是最有能力的”
再看看身后,封住向上樓梯盡頭的是一扇裝著結實鎖頭、看著相當堅固的金屬門。
“這門,”南風忍不住說,“難道真要等我們”
他的話語終結于祝槐走過去,用偷來的那串鑰匙里最大的那一把同樣試著打開了碩大的門鎖。
所有人“”
好家伙,打游戲能逃課這里也能逃課是吧。
“那再去旁邊看一下吧,”薇拉說,“既然有鎖,他應該出不去。”
祝槐離開就把門又鎖上了,左右的石室合計四五間,奇怪就奇怪在無論哪里都見不到朱利安的半點蹤影。
石室也都空空如也,唯一不空的一間擺滿了各式武器什么砍刀、斧頭乃至,毫無疑問,包括那些曲里拐彎的空間都是給他們用來自相殘殺的。
南風“怪了他會去哪里啊”
“你們看老子干嘛”
莫西干頭接收到其他人的視線,立刻暴跳如雷,“我是對他粗暴了一點但也沒想害他啊再說了我還是被那家伙叫醒的,能做個屁啊”
“哎,”他想起來,叫道,“那小子的行李箱不還在原地嗎他人不見了東西還在,說不定能有什么線索呢”
他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在的,他們也重新下樓回到牢房前,拉過那只應該是屬于朱利安的箱子,橫放在地上準備打開。
“等等,”一入手,好歹也是經過培訓的南風突然發覺了不對,“這個重量”
經過不少案件的薇拉立刻采取了行動,所幸它居然沒有上鎖,只要拉開拉鏈就好。
阿方索在那池邊的鐵門前威懾性地用電筒燈光往頭上照,驚起一片“嗷嗷”。
他聽到這邊一下子安靜了,回過頭,“你們”
那幅景象一入眼,阿方索也頓時啞然。
箱子之內,經過不明處理的尸身幾乎沒有什么腐臭味。
因為要強行塞進行李箱這種狹小的地方,“他”的身體柔軟而奇異地彎折著,腦袋幾乎被扭到了腳后跟。但同時,“他”也被損毀得十分嚴重了。
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留下了利器砍傷或被鈍器狠狠擊打過的痕跡,傷口早就停止了出血,徒留了切割出來的大片碎肉。動手的程度狠到令他們都用不著懷疑,再這么下去“他”肯定會變成一團爛泥般的肉餡。
“他”的五官被割下來了,只剩平整的、有著孔洞的切面。正因為被毀得如此徹底,連“他”的性別都無從辨別,任何能辨別身份的特征都被抹去了,哪怕是指紋和腳底也全是被劃爛到模糊的一片。
蹲在旁邊的薇拉深吸一口氣,戴上自備的手套,開始摸索起尸身的軟硬程度,大致檢查尸斑的狀況。
南風僵硬地問“這不會是朱利”
“問題就在這里了。”
偵探說“這具尸體的死亡時間,應該至少在兩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