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種可能。”
薇拉說。
“一是這具尸體是在我們被送到這里以后才裝進去的,另一種”
“是他本來就在里面。”祝槐說。
南風“這”
“順帶一提,我傾向于第二種,”薇拉的臉色非常糟糕,“因為我剛才那一下除了那點尸臭,還聞到了一股非常淡的藥味呃”
眾人“”
你對自己可真夠狠的
她為剛才那味道脫了手套跑到旁邊犯惡心去了,余下人等神情各異地看著箱里那具被硬生生塞成長方形的尸體,誰也沒有說要直接上手去碰。
原因無他,“他”的死相實在是太凄慘了,哪怕早就不再出血,還是讓人感覺一摸就會沾了滿手的污血和碎肉。
除了薇拉,不久前還在津津有味大嚼薯片的杰弗里也丟了空袋子就跑去了隔壁牢房干嘔幸虧是吃完了,不然恐怕短時間內他是不會再有任何胃口了。
祝槐也有點在意另一個問題,一向最樂于找機會讓他們進行意志檢定的k到現在都沒有讓他們進行意志檢定。
她和南風的角色卡可以解釋為在泉城的經歷,湯尼那時候的確比這行李箱棄尸血腥多了,薇拉作為偵探想來也親眼見過不少死亡現場,可剩下那兩人又是為什么
但考慮一下k所說的這次模組要求最好用舊卡,見識過類似的場景也不足為奇。
反正他基于判斷的標準十有是角色過往有沒有見過更恐怖的景象以提高閾值。
這會兒看過去,南風本人雖然比當初嚇得坐倒在地的反應強多了也是滿臉的難以接受。莫西干頭連靠近都不敢,靠著墻上腿肚子直哆嗦。阿方索在條件反射地摸著自己那顆圓溜溜的鹵蛋,仿佛這樣做能讓他安心那么一點喂
薇拉關于藥物的說法只是證實了他們的猜想,畢竟她在前面對死亡時間的判斷就已經說明了一些東西。
正常尸體在兩天后早已應該開始腐爛了,它卻沒有這樣的跡象,反倒看起來甚至還有些新鮮。
不是福爾馬林,不然味道不會這么淡,苯酚類的氣味也偏向于特別過氧化氫
話說回來,這可是有邪神存在的世界,為什么要局限于正常手段呢
“有一點。”
薇拉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走回來,但仍然是緊皺著眉頭,“那些知不知情。”
她只用視線瞅著上頭,其他人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搬運箱子的家仆不可能沒有感覺到重量的異常。
人類的尸體怎么也得有個小百來斤,哪怕去掉損毀掉的那些也不會輕太多。
祝槐說“也不能排除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的可能。”
從一開始
另外幾人也不由自主地思考起了她提出的這個可能性。
“不會吧,難道這尸體說不定也是他們準備的”南風苦著臉道,“所謂的朱利安其實是打入咱們的臥底”
“我認為不太可能。”
薇拉說“他們顯然是計劃好在第一天就把所有人關進地下了,整座莊園都是耳目,還有必要專門安插進一個里應外合的臥底嗎”
“如果真的是臥底,”她道,“他應該接觸我們每一個人,以此判斷誰才是需要針對需要重視的那個,但他沒有這么做吧”
莫西干頭嘴角抽了抽。
“對一個殺人狂呼來喚去的感覺怎么樣”杰弗里馬上趁機問。
“說說說說,”阿方索也趕緊湊過來,摸出個小本子,仗著自己光頭的反光也不打手電,“我到時候會把這段也寫進去的,請問你現在是什么感想呢”
南風“”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啊
“目前而言,這個的確是最有可能的了。”
祝槐道“朱利安在來到這里前就殺了誰,還帶著藏尸的行李箱一起來了天堂島。”
“然后他和我們一起吃了被下藥的飯菜昏迷,”薇拉說,“格拉基的仆從們在搬運的時候察覺了不對,或者本來就知道不對勁,但是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他們雖然最開始選了和路易有血緣關系的繼承人,其實根本不在意身份有沒有被誰頂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