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森的名字極大地影響了霍沉的心情,回程路上他一直心不在焉,葉嘉寧的手被他十指相扣緊緊握著,一直到下車都不松開,她只好小心挪過去,從他那側下車。
一進家門木木便來蹭腿撒嬌,雖然剛剛收編沒幾天,它已經愛崗敬業地學會一只家養寵物貓該做的分內之事,它喵喵叫著把人往它的寵物專區領,葉嘉寧抬步要跟,被霍沉拽回來。
“去哪。”
“它在撒嬌。”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怎么。“我去看看。”
他心情不好,連自己撿回來的貓都要爭風吃醋“它撒嬌你就去”
葉嘉寧便停下來,不緊不慢道“你撒嬌我也可以不去。”
要他撒嬌霍沉把頭偏開一些,酷酷的樣子“我不會。”
“不啊。你很會。”
霍沉并不喜歡這樣的評價,撒嬌是她才能做的事情,目光重新偏回來“我什么時候跟你撒過嬌。”
不好評,葉嘉寧有時會覺得他每時每刻都在撒嬌。
“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撒嬌。”她斟酌用詞,“直勾勾的,很純凈,跟小狗一樣。”
他可能還是不喜歡這個稱呼,把她抱到島臺上,站在她腿間,一只手撐在藍翡翠臺面,手指從她耳后穿入烏黑的發間,扶著她后頸吻過來。
他吻里帶有累積起來的情欲,早上沒完成的事情在這時繼續,把她呼吸吻熱,又吻她柔韌潤白的側頸,還有耳垂與鎖骨,珍珠扣子被他單根手指輕輕一撥就弄開,鼻腔灼燙的氣息灑在鎖骨窩凹陷處。
那只手從她頸后下滑,指尖沿著脊骨那道纖細的線條向下走,隔一層輕薄真絲,像昆蟲觸角爬過,葉嘉寧皮膚上激起細微的麻感。
島臺離地快一米高,她坐在質感寒涼的大理石上,被托住背往前輕輕一按,就像一只待宰的小羊羔被送入虎口中。
空曠的平層客廳溫度一節一節攀升,不諳世事的黑貓跳上臺面湊熱鬧,想看看他們在做什么,葉嘉寧在那雙烏溜溜的懵懂眼睛里生出羞恥感,細白的手臂抱住霍沉后頸“回房間。”
霍沉脫掉外套隨手丟上臺面,單手把她抱起來,托著她雙腿,卻沒上樓,走向寬大的真皮沙發,讓她坐到腿上。
“會看到。”
葉嘉寧想回房間做這些私密的事情,但他似乎不這樣想,溫熱的唇落在她瘦薄的肩胛上,一寸一寸往下吻。
“沒人會看到。”
落地玻璃外是碧藍色的天空大海,白色帆船在海面上小小一只,無人窺見這間清透明亮的房子里面,悶熱繾綣的春光。
“貓會看。”葉嘉寧瞥了眼,貓和狗一樣,都喜歡和人在同一個空間待著,木木從島臺跟過來,在沙發扶手上趴成一座屋脊獸,炯炯有神地看著他們。
“讓它看。”霍沉語調帶幾分混不吝,“它成年了。”
葉嘉寧一時竟找不到可以反駁的理由,問他“你確定”
霍沉不以為意,抬起她下巴吻她的唇,葉嘉寧任由他吻著,細白手指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移放上去,幾乎是剛一碰到手腕便被霍沉攥住,他捏得重了,葉嘉寧說“疼。”
他就卸了力道,用指腹輕輕幫她揉壓手腕,用一種防備般的語氣問她“想干什么。”
“禮尚往來。”葉嘉寧慢條斯理地,“你不是很喜歡玩這個嗎。”
霍沉呼吸發緊,額頭抵住她,沉沉的氣息落下來,他想要阻止,葉嘉寧抬起眼睛,像馴一只小狗,對他說“乖一點,別亂動。”
他身體往后仰靠,呼吸漸漸失了節奏,冰塊似的喉結上下滑動,漆黑眼底漫起濕潤燒灼的潮氣,眼尾一點微紅,有種任人玩弄的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