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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懷抱著那件被弄壞的西裝,心情不太好,而被一直攔在外的銷售們也終于找到機會急急忙忙趕過來,其中一個之前替蘇梨整理裙擺的銷售深吸一口氣,臉上的笑帶了點安撫性,輕輕的從蘇梨手中抽出西裝碎片,道“這個我幫您再交給師傅,正好下次來的時候可以試穿。”
聞言,蘇梨回頭對她禮貌一笑,道聲謝后說要去換下婚紗,另一個銷售問“婚紗還有需要改的嗎”
蘇梨搖頭。
“蘇女士,真的確定就這件婚紗了對嗎確定不再修改了。”
“是。”
“好的。”
蘇梨將身上婚紗換下去,她一開始在鏡子中看到自己以為是穿上婚紗后的自己更漂亮,實際不是,這件婚紗只是一件普通的漂亮衣服,它無法為任何人增添更多的光彩,鏡子里的那個人是她自己。
始終只有蘇梨自己而已。
蘇梨將婚紗帶走,西裝由銷售們轉交給裁縫師傅再次修改。
蘇梨先回了家,接到陸聞嶼的電話,他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還需要一些換洗的貼身衣物,拜托蘇梨去他家里拿。
蘇梨說好。
電話掛斷后,便乘坐出租車去陸聞嶼家里,家里動物臨時寄托給姜女士,這群小動物不知道陸聞嶼發生什么事情,自以為是一次短暫的冬游,尤其毛毛將自己幾個玩具毛球都叼走了。
到了陸聞嶼家,蘇梨才給陸聞嶼打電話,沒打通,估計又睡著了,蘇梨想問陸聞嶼除了貼身衣物還要別的東西嗎
打不通,她便先拿這些東西,好久沒來,發現那天早上他換下來的衣服還放在原地,估計是誰都沒發現也就沒收拾,她走過去撿起來,將外套拎在手里的時候,人才有點后知后覺的痛苦,眼睛麻麻的,淚水又掉落下來。
蘇梨并不想哭,起碼在陸聞嶼病床前看著睡著的他時,一次都沒有哭過,唯獨再撿起這衣服時,她想起來他們兩個在旅行中,在路邊砸過的雪球和散步經過時看到慢悠悠的列車。
距離陸聞嶼生病已經有一段時間門,甚至他只需要再觀察一周就能出院,可蘇梨的眼淚就后知后覺的通過淚腺,自作主張的流出來。
她小心的將外套疊好,手指卻觸碰到口袋里的東西。
有些疑惑的拿出來。
似乎是紙巾。
掏出來,那紙巾是對中折起來的,她下意識的翻開,看到紙巾上的圓珠筆痕跡,潦草的筆觸顯示出當時下筆時對方的心情,大約是有些高興地,于是隨手從酒店里抽了紙巾,用的筆也應該是酒店床頭柜上的圓珠筆。
因為后來蘇梨想用那支筆寫張明信片卻怎么也出了不了墨,只好叫了酒店服務重新換了一只。
紙巾上是一對戒指。
款式簡潔,男戒是簡單素白的銀戒,女戒則鑲嵌了寶石,旁邊打了個箭頭寫了幾個寶石類型,都被劃掉了。
蘇梨一看就能猜到這張戒指圖是陸聞嶼什么時候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