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遲遲不發聲的陸聞嶼這時候才說。
蘇梨回頭看,距離很近的陸聞嶼臉上已經完全沒有表情了,向來總是對蘇梨展現溫和笑意的陸聞嶼以一種相當客觀的冷漠態度毫無起伏的問她“如果你不配的話,我可以嗎我想要有幸福的日子可以嗎我想要和我的妻子擁有更多未來,希望我的妻子愛我可以嗎”
蘇梨沒有說話。
在那大雨聲中,陸聞嶼的態度格外強勢,令蘇梨不得不一直看著他,陸聞嶼在問“我配愛嗎”
蘇梨很不想回答,但只要躲避一下的話,陸聞嶼就要扯她回來,一次次的面對他的目光,在那種注視下,蘇梨漸漸回過神,她感到很難過,很長久的情緒像是打開一個沉重的箱子里取出來的。
她局促不安的的后退著,直到被陸聞嶼抱緊,他的體溫將蘇梨凍僵的身體暖過來,連眼淚一塊暖過來,在陸聞嶼懷中泣不成聲。
有時蘇梨覺得生活并不難過,她看見太陽升起時發現又度過一天,這普通的一天也許具備一個值得懷念的瞬間,大多時候是普通重復的日常。
但她難過的那一天讓她想要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心情下降到空白的那一格,反而是身體感到沉重,完全沒有辦法去做任何事情。這樣的一天,蘇梨允許自己罷工一天,但是不允許自己記得。
蘇梨大聲的哭著,問陸聞嶼“是不是我做錯了事情”
陸聞嶼抱緊她,說“不是的。”
自殺引起的情緒崩潰終于來了,藥效也失去作用,等她哭過了,糊里糊涂睡過去,陸聞嶼將她送進病房,單獨一人進了周予辭的病房里。
周予辭已經醒過來了,他的身體接受不了太多麻藥,因此醫生在為他處理傷口的時候選擇無麻藥的狀態進行手術。
多虧oga忍不了痛,他太早在手術剛開始的時候就暈過去,直接安全度過整個搶救手術。
現在被繃帶纏繞著脖子,完全不能說話了。
陸聞嶼走進,他和病床上的周予辭靜靜地對視一眼。
她呢周予辭用口型問。
陸聞嶼“哭太久,睡著了。”
周予辭臉色一暗,用口型費勁的解釋我沒有想要嚇她,我只是想要她永遠記得我。
陸聞嶼默了一瞬,他對上周予辭的雙眼,很費解“用這種放棄生命的方式就為了讓別人記住你”
他不理解,走到窗口前,從口袋里抽出手,戴著戒指的手展露在周予辭面前。
周予辭的目光果然落在他的手指上。
戒指已經完全說明一切事情,因為在蘇梨身上也看到同樣證明身份的戒指。
他完全擁有趕走入侵兩人生活中外來者的權利。
陸聞嶼“我不希望你以后還見她。”
周予辭抿唇,他垂下眼皮,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只戒指。
而陸聞嶼完全沒有那種溫柔體貼的樣子,以一種相當冷硬的態度通知周予辭“為了小梨,我希望你以后永遠不要出現在她的面前了,隨意放棄性命是自己的自由,無論你用任何方式死了我也不關心,但是拿死亡來威脅她,我會真的讓你心滿意足的。”
他伸手隨意的撥弄了下貼在周予辭身上用來檢測他生命體征的儀器管“我只希望小梨幸福,如果有任何人妨礙到她,我會在她發現之前處理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