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和好就和好
你當我小明王不要面子的呀
稚澄捏著楊枝甘露的胖胖奶茶瓶,里頭早就喝空了,被她兩指一掐,頓時從胖胖瓶變成纖腰沙漏瓶,瓶蓋兒被氣壓暴力沖頂,嘭的一聲沖上天花板,當它掉落下來的時候,稚澄手背一擋,瓶蓋兒越過那對兒情侶的頭頂。
咣當跌進了垃圾桶。
100精準暴力投籃。
100魔王降臨。
情侶“”
他們默默挪遠了屁股。
“現在”稚澄目光灼灼審問他,“你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班斐擺出彬彬有禮的被告面孔。
“很榮幸聆聽您的神諭。”
稚澄“”
搞得花里胡哨的。
稚審判長板起面孔,“少跟我套近乎我不吃這套被告班某,2024年09月16日,你是否到過中央財經大學是否還扶了個老奶奶闖紅燈”
讓她重新來捋一捋這人渣頂風作案的時間線
“是,那日我代弟出征。”
哥哥失笑。
“別笑端莊點嚴肅點”
“好,那哥哥嚴肅點,嗯,中途遇見個職業乞討的,哥哥想著與人為善,順帶就把老人家捎帶給交警安享晚年了。”
班斐雙手疊在腹前,姿態端正,“同時,報告審判長,梁笑寒是條社交咸魚,大事小事都要親哥沖鋒陷陣,親哥合理懷疑他性生活不太行,建議審判長將這一條列入判案標準。”
稚澄“咳咳咳”
稚澄“本次庭審,公平公正,流程透明,禁止拉踩”
“您說得對。”
被告班某微微伏下身腰,手指越過公平公正的界限,輕勾小審判長嘴角的白椰奶漬。
這小家伙頂了張毛茸茸乖奶臉,但生活質量就跟她那低炮煙嗓似的。
比大老爺們還糙。
總把自己照顧得很馬虎。
身為極端苛刻的完美主義者,班斐難以容忍視野里的不潔凈、不明亮、不整齊,她那兔子抱窩般亂糟糟的衣領,耳朵私奔出逃一縷的翹發,又或者是某些零零碎碎的小怪癖,跟一千頭波斯小馬似的,鬧哄哄地跳進他眼底。
每一匹小馬的脾性還都不一樣,你還得對癥下藥。
說來也怪,他天生沒什么照顧乖嫩幼崽的興致,卻想把這家伙拖回他那窩里。
先舔一舔毛,再舔一舔腚兒。
最好呢,將她身上這些毛毛躁躁的,咋咋呼呼的玩意兒,都給舔順眼了,捏成光滑圓溜的小面團兒,再也冒不出一根突兀的刺兒。
偏這主兒,是個渾身毛刺的小刺猬。
小刺猬拍掉他的手,很不滿,“也禁止勾引審判長”
班斐弄干凈了她,心頭舒服不少。
哥哥又坐了回去,尾調揚高,順從嗯了一聲。
旋即,哥哥似乎想到什么,笑意如春風駘蕩,揚起了一根蓬勃漂亮的狐貍尾巴。
他聲音柔得出蜜。
“您單獨列出這一條罪狀,莫非是對哥哥一見鐘情的時間點”
哥哥手指折落,擺弄著他近旁的一罐楊枝甘露。
粉西柚跟金黃芒果淹沒在鮮奶油里,連帶著他指尖也覆了一層亮澄澄、粉澎澎的糖紙碎芒。奶茶鋪里散射星粒小燈,哥哥一身冰白沖鋒衣,修長頸段纏著繃帶,頗有幾分神壇寥落的美人破碎感,眼底卻是切開了水泡梨般的蜜甜水汽,泡過小刺猬的心窩。
“詳細說說唄,哥哥愛聽。”
稚澄可惡他似乎很懂利用他美色
又在惑亂軍心
稚澄穩住,面無表情,“不準打岔在我愛姨眼皮底下塞我小名片的是不是你”
班斐力求嚴謹,“哥哥還塞了糖呢,秦郵董糖,維揚特產來著,甜嚒。”
“甜到粘牙”
“下次再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