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被這一句“生死相隨”的霸氣鎮住了
身后是橙黃橘綠的彩條,喧囂沸騰的人浪,她的貓瞳倒映著他的眉眼。班斐略微調整姿勢,試圖讓自己的每一幀表情都美得可以做壁紙。
貓瞳微微撐開旋渦烏海,似乎被他刻骨銘心的表白驚到。
班斐胸腔微松。
被感動了吧他的功課做得不虧。
盡管沒跟這樣年紀的小鬼談過戀愛,但年長者怎么會輕易認輸呢他瀏覽過年齡差情侶在網上發過的帖子,在品嘗了一百噸狗糧后,班斐決意劈開一條生死路,為她量身定做完美戀愛男友
小對象中二病還沒有痊愈,滿嘴跑小爺,想來很喜歡那種
在永恒的黑暗里我們流著淚擁抱彼此的靈魂
地獄太冷讓我來暖你的身子
就算是死我們也要咬破唇齒澆灌那四萬畝的玫瑰花
要死要活崩天裂地之類的。
以死亡為母題,讓思春期少女的戀愛之心怦怦心動
大少很滿意自己的學習成果。
然后就聽見了這家伙捧住臉,驚恐地說。
“完了土成這樣你才是梁笑寒是不是”
“爸爸又認錯了”
稚澄快哭出來了,揪著自己腦門倆撮毛毛,像個追著毛球咬著線的貓貓,焦躁得把自己纏成了一只球。
班斐“”
思春春被您殺死了是嗎
班斐吐了一口氣,“生死相隨,哪里土了”
年長哥哥略有不滿。
多厚重的情誼呢。
稚澄脫口而出,“我比你小啊,肯定是你走在我前頭,我跟你走了多不劃算,而且還有個七年之癢啊,外面花花草草奶狗狼狗那么多,萬一我就王八綠豆看對了眼總不能不給離吧這就跟倒茶似的要七分滿啊,太多了就溢出來”
班斐瞇眼,語調很平,“噢,原來小王爺天生風流花心,還沒跟哥哥談呢,就把自己的后路給想了。”
稚澄的動物直覺本能讓她危險警覺,“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呃,就是吧。”稚澄引用經典,“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你懂得吧。”
“懂啊。”年長哥哥繞她運動褲的松緊抽繩,抽一抽,又放一放,“所以人不能兩次睡上同一張床,哥哥只是你其中一條床,未來很有可能要跟別人輪床,或者拼床,寶貝是這個意思么”
稚澄“”
稚澄“”
稚澄嚴肅地說,“爸爸能跳回到上一步嗎”
“寶貝都要做爸爸吧,還不能跳”班斐吃了一驚,“哥哥都自甘墮落混到食物鏈底層了,還能阻攔您這樣的頂級掠食者的嗎”
稚澄的拳頭蠢蠢欲動。
就在她要揮舞到他臉上時,被他掌心裹住。
她跌進哥哥的年輕胸線里,淡香,薄冷,游走著一股潮濕的墨水味兒,剎那之間,他身后的墨海濺起一條條猩紅的火尾。
見此一幕,梁笑寒瞪大了眼,他想要說什么,卻被聲浪淹沒。
“轟”
煙火濺出蓬勃流光,冬夜熱浪顛沛。
在銀白夜宴房車的最高點上,班斐拇指壓住稚澄頸后的動脈,低著臉與她接吻,那眉眼被煙花燒得絢爛而難以辨認,邊緣都是燦澄澄的,哥哥把那兩片小肉唇舔得溫熱,磨軟了堅硬的齒關,方才低啞道,“小鬼,張嘴,哥哥要進去。”
稚澄含糊不清地反抗,“爺剛分手呢,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