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蘿“”
正常的思維邏輯難道不該是“下次別打了”嗎
在姬令羽心里,她可能是個愛好打人的s吧。
青天白日的。
取悅這個詞顯得他們尤其不清白。特別是姬令羽還依偎在她膝上,輕易幻視某些男寵畫面。
尹蘿故意道“可是我比較喜歡打臉。”
這回輪到姬令羽沉默了。
尹蘿幾乎能透過他故作迷茫的神色看見他飛速運轉的大腦擦出的火星,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漂亮的眉眼綻開“我見到了姑娘的很多面,或許也只有我能見到。每個樣子我都很珍惜。”
“所以,姑娘想要的,我會盡可能滿足你。”
他本就在外貌上占盡優勢,這般笑起來更是毫無陰霾。動作牽動到了臉頰,他嘴里逸出低微的抽氣聲。左半邊臉已經紅腫,精致瑰麗的容貌因此有了“瑕疵”。
如果單單欣賞這張臉,這點“瑕疵”就足夠令人心生惋惜。
姬令羽將右臉往前湊了湊,靜候著可能到來的一切。那道巴掌印隨著角度被遮蔽,卻愈發顯眼,破壞了某種美好事物的不平衡感牢牢攥住了人的視線。
尹蘿一直以來對姬令羽都不算怎么有好臉色,眼前這幅景象最大限度地在試圖吸引、動搖她。
“姑娘不用在意。”
姬令羽的口吻真摯,獻祭般的仰賴姿態,“只是臉而已。”
仿佛前一刻說不要打臉的并非是他,輕而易舉就推翻了自己的要求,順從又乖覺的假象將冷血病嬌的底色都掩蓋。
尹蘿微微抬起手。
姬令羽忽然湊上來,用臉貼了貼她的手背。
“”
溫熱相接,激起細微戰栗。
低下頭,耳朵送進她掌心,抖動的耳尖自然地在她掌心蹭了蹭。
尹蘿猝不及防就rua到了,低聲問“既然你有這種幻術的本事,在醫館的時候怎么不用”
耳朵蜷縮了一下。
姬令羽的聲音顯得有些模糊,好似放松得昏昏欲睡了“那時候每天都要流很多血,沒有力氣。就連這次,我也沒把握成功。”
“岑惜不是你指使的”
姬令羽道“今日出門前,我根本不曾和她接觸過。”
難怪他前面敢爽快承認自己用了幻術。
找到岑惜前,確實沒什么證據證明是他做的。她此刻若刨根問底,還能被反問一句她為何覺得他有那種能力,來追究她是否有上輩子的記憶。
尹蘿看著他溫馴匍匐的模樣,心想
真不是省油的燈啊。
幻術的施展分兩種,一種是瞳術,姬令羽曾經在客棧對尹家下屬所做;一種就是尹蘿剛剛經歷的,從周遭的環境事件來降低人的警戒心,自然而然的引入幻術。
他將幻術的種在岑惜眼睛里,也可以說在她心里,像提前埋好的引線,合適的時
機再加以催發。凡人意志薄弱,沒有靈力;修士則不同,且不說很難種下,這個方法容易打草驚蛇,也持續不了多久。
姬令羽毫不在意自己外在的姿態究竟是否卑微,他的身軀與她維持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異于人族的靈敏聽覺足夠捕捉到她的每一聲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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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無須憂慮,我會盡力保護你。”
“是嗎”
“當然。”
蓬松的尾巴悄無聲息纏上尹蘿的小腿,尾巴尖靈活地繞了個來回,柔軟地貼伏著她。
這時候,他反倒什么話都不說了,只是靜靜地半跪在她身旁。
幽微的呼吸,淡淡散發出的溫熱馨香。
愜意舒適得如歸故鄉安寧。
九尾狐的歸處應該在山野中,但他是半妖,實則是沒有故鄉的。
尹蘿悄悄溜回房間,碰到蕭負雪險些嚇到。
無聲無息,經過拐角猛然看見。
上輩子他也沒有這么不出聲的習慣吧
“蕭公子,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