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內幕消息,有一半都是酒店通過各種途徑放出去的。
“更重要的是,白面非常的自信。”槐江坐在贏舟對面玩著撲克牌,“它認為自己受命于天,所以能既壽永昌。”
贏舟語氣淡淡的“秦始皇嗎”
“你也姓嬴。就算是新時代的始皇帝,我認為”
“字不一樣。”贏舟打斷了他,“當年登記的時候輸錯了,戶口本一直沒改過來。”
槐江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他的臉,片刻后,開口道“贏也挺好的。我們開賭場的就喜歡贏。說起來,人馬杯馬上就開始了。您真的不去試試嗎有很多客戶從外地特地趕過來呢說不定有您喜歡的那款。”
他眼神的赤裸程度,正好踩在贏舟能接受的極限。
大概是一種渴求但沒有太多情欲的目光。像是口袋空空的人,路過街邊的櫥窗,抬頭看那些看買不起的奢侈品。
槐江未必多愛那樣的高級定制,但他一定愛這個奢侈品符號背后所代表的幻夢。而有那么一瞬間,贏舟比他所有的想象加起來還要美好。
贏舟避開了他含情脈脈的眼睛“不要逗四毛了。”
在酒店住了幾天,贏舟每天不是和槐江聊天,就是和荀玉見面,四毛委屈得吃不下飯。
槐江的語氣嫉妒“您真溺愛它。”
“他只有我。”贏舟的目光瞥向其他
地方,這是不想溝通的表現,“我認為我需要對他負責。”
四毛眼神一亮,瘋狂地點著頭。
槐江aaadquoaaaheiaaahei1616來aaa看最新章節aaa完整章節”
好想打人。忍忍。
和元問心恢復聯系的第二天,贏舟也終于等來了總部派來的增援。
領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葉啟木。
白面對葉啟木感情很深,除非萬不得已,是不會對葉啟木痛下殺手的。讓他來協助,很合適。
這批人是分批次入住的,被安排在白面附近的房間。
因為賭場人馬杯舉辦,最近來住店的客人很多。這些人混在其中,就像是普通的賭客,絲毫不顯眼。
為了避嫌,贏舟沒有和他們碰頭,只在線上交流。
通過視頻,贏舟在闊別多日后,又一次見到了葉啟木。
葉啟木看上去有些過瘦,臉頰都往里凹了下去,目光渙散,找不到焦距,時不時就會咳嗽一下。
贏舟的眼神難免有些擔憂。
葉啟木朝他輕聲道“我知道白面的身份。不用擔心。”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葉啟木的表情逐漸冷峻“葉啟枝已經死了。現在還活著的這個,我不認。”
生死簿上,葉啟枝的名字并沒有消失,只是由黑變紅,像是一道傷疤。
生人的名字是黑色,禍害的名字是紅色。徹底死亡,就會從名冊上消失。
贏舟嘆息了一聲“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我身體挺好的,起碼還能再活兩年。”葉啟木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真的不簽一下生死簿嗎其實我很好奇,你的名字是黑色還是紅色。”
放在以前,贏舟很抗拒的。
但現在,已經無所謂了。
他也挺好奇這個問題,尤其是在見過現實世界之后。
贏舟回答“你可以撕一張下來,讓服務員寄給我。”
當天,酒店的工作人員就送來了一張白紙,夾在一本書里。
贏舟取出來,對著光線看了眼,就是普通的書寫紙。
他抽出圓珠筆,寫上自己的姓名。
“贏舟”。
這兩個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贏舟一愣,打開聊天框,問寫了,你那邊有名字嗎
葉啟木的回答很快沒有。
贏舟把筆遞給了四毛“你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