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只看鐘意的臉色就知她在想什么。
他是為丁騫而來“丁騫的事情是我搞出來的,給你們添了這么多麻煩我來賠罪解釋,不管最后結果怎么樣,我來善后。”
“你能做什么”鐘意蹙眉。
她想想家里的場面,再看面前這個罪魁禍首,心里又冷了三分。
再想想姐姐鐘心,又實在頭疼。
“起碼能把丁騫帶走。”周聿白眉棱微挑,“上去讓我試試,行嗎”
鐘意最后咬牙點頭。
周聿白跟在她和枝枝身后。
雖然面色從容不迫春風拂面,但腳步也微微泄露凝重。
他跟在鐘意身后,輕聲微語“待會見到叔叔阿姨,能不能介紹一下我哪怕是以前男朋友的身份。”
鐘意臉色冷清,淡聲回他“我沒有前男友,只有黑歷史。”
周聿白步伐滯了滯。
氣息不順,伸手勾了勾系得一絲不茍的領帶。
家里氣氛極其壓抑。
丁騫還跪著,鐘父鐘母在家長吁短嘆,鐘心臉上的淚痕還未干透。
只是鐘意突然領著個極矜貴耀目的年輕男人進來。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投在周聿白身上。
倒是說不上怪異。
就是這人劍目星眉,著裝奢華貴氣,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
更不像和這個家有關系的人。
“意意,這位是”
鐘意垂眼“以前拍戲認識的一個朋友”
周聿白沒有讓她為難,極其自然地接過她的話尾,矜雅謙遜地朝兩位長輩奉上自己的名片“敝姓周,北城人氏,是天恒集團的現任董事長。”
“今天倉促登門拜訪二老,除了借意意的光,也是有些淵源”他微笑著指指丁騫,一派溫和儒雅“這位也是周家人,是我遠房叔叔家的兄弟,他從小在國外出生長大,性子粗糙魯莽,也不太懂國內禮儀,我也是剛把他從國外調任回國當項目負責人,他公務倒沒接手,倒先跑這兒來了。”
鐘父鐘母這輩子沒摸過燙金的名片,也沒有跟這種級別資本家打過交道。
又聽他說些奇奇怪怪的話,云里霧里的不明白。
周聿白把丁騫現在的身份資料都帶來了。
李總助打開公文包,把各種證件都攤開在鐘家人面前。
包括丁騫從小到大的履歷、證明、照片、畢業證書等等。
“要是有人去查,在當地可以調取到這些信息,毫無作偽。”周聿白補充了句。
這種東西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認知范疇。
鐘爸鐘媽已經完全呆愣住。
鐘心這事好端端地從家庭倫理變成了玄幻故事。
“從汀溪走出去的那個丁騫已經死了,他在瑞士銀行有一個賬戶,都是他這些年攢下來的,財產受益人是鐘心,但令媛似乎拒絕了這份遺產,我們也通過合規途徑成立了信托,以后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金額用來支付枝枝的生活費,也在汀溪和北城購置了房產,這些都是在母女兩人名下,可以隨意支配和處置。”
“還有一筆賠償金和贍養費,是給您兩位的,報答您二人這么多年的操勞和含辛茹苦,也直接匯您兩位的銀行賬戶,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補償。”
這筆錢的金額不小。
說出來也是讓人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