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珩無奈一嘆,說出口的話絲毫不加掩飾,格外的直接,阿杳,你
就別撩撥我了,你知道我對你向來沒幾分定力,許久不曾與你親近了,一個親吻與我而言不過是淺嘗輒止,怎么能夠。
溫雪杳下垂的嘴角驟然僵住。
盡管她已經逐漸去接納寧珩,可他陡然將兩人間的這檔子事、將她那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直言擺到明面上,她的臉皮如何遭得住。
雙頰一陣滾燙,火燒似的。
寧珩忍不住碰了碰溫雪杳臉上緋紅的一團,嘆道“你瞧你,我只輕描淡寫說一句你便遭不住了,若是我
沒給他說完的機會,溫雪杳又羞又惱的掙開他的大掌,兩手并用捂住了他的唇。
她還是遠遠低估了寧珩沒羞沒臊的程度,也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泛著紅圈的琉璃眸子瞪得圓滾滾,少女怒罵的聲音都是嬌的,寧珩我不攔你,你便越說越不像話了。
這句話還是頗有底氣的。
不過下一句,便不怎么像樣了,誰說我誰說我方才是撩撥你了,你怎得自己心燒,還胡亂給旁人扣帽子,簡直不知羞。
寧珩眼角一勾,唇張著,喉嚨發出幾道沉沉的“嗚嗚”聲。溫雪杳我松開你,你莫要再說。你不知羞,我還是知羞的。“聽明白了么”溫雪杳鼓著腮幫子問,明白了就眨眨眼。寧珩笑著眨了眨眼。
溫雪杳松開手,然后就聽寧珩緊接著開口道“我夫人臉皮真薄。”他只是說,還什么都沒做呢。就這半斤八兩的小膽子,方才是怎么敢來撩撥他的。
溫雪杳嗔怒瞪他。
誰知,這人說話根本不作數。
只聽他輕飄飄撂下一句,”夫人別急,再過幾日,等你好些。”說完,就轉身去叫水了。溫雪杳盯著那道背影,霎時瞪大了眼,張大了唇,臉紅了個透。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才急
不對。
她心里想。
今日他這般戲弄她,改日就是他再急,在她這里也是輕易不成了屋外,盛夏天,寧珩想尋到一處能令他冷靜的角落都難。方才許多個瞬間,他腦海中那根脆弱的線都險些繃不住。
何止是想親她
若只是想親她,也就不必如此痛苦的忍耐了。但他就怕,那一個吻落下去便會一發不可收拾。
想將她按在軟榻上,將她身上由他親手為她穿上的衣裳再一層層剝去。想吻她,更想獨占她。讓她那張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嘴,日后只敢喊他“哥哥”。
至于季子焉,他是該盡快備上一份足夠分量的重禮,謝到他門前。
那禮要足夠重,讓季子焉這個真君子,往后再不敢生出多余的、一絲一毫不該有的心思來。助他信奉那句臣子妻,不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