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林南音讓婦人把有關金角寨的事全都說給她聽,什么時候說完,她就什么時候放她下地。
還被釘在柱子上的婦人沒敢有二話。
根據婦人說的內容,林南音大概整理出一個金角寨的成長脈絡。
大概在百年前的時候,這片綠洲才建立金角寨。寨里其他的都是周圍的沙族人,而客棧和城主府的兩家人則來自外洲,具體是哪個洲因為祖先沒交代,婦人如今也不知道。
金角寨原先是和銀角寨一起和南靈洲方向的黑風寨商棧有來往的,直到六十年前,銀角寨里據說出了一位少年天才,銀角寨的人才突然發瘋掠奪周圍其他的綠洲,包括金角寨。
金角寨無力反抗,所有財物被奪走,沒了商隊不說,從此還要每年都給銀角寨上供。
“一直到現在都還要上供”林南音此時內心很復雜,那感覺就想是陳晚池生了倆孩子,結果老大不爭氣,一直被老二壓著欺負。
“是。”婦人臉色已經有些泛白,氣息也變得微弱,“每年銀角寨都會有人來收購焚心草,要先上交一百斤焚心草,剩下我們才能賣靈石。”
眼見婦人氣息越來越微弱,林南音又是一根筷子插進了婦人的另外邊琵琶骨,“裝什么,練氣九層的修士不至于這點傷都受不起。”
是的,整個金角寨這婦人的修為最高。
之前林南音還在奇怪為什么不是城主住宅里的那個修為最高,現在她是明白了。時不時有路人的補給,也難怪她修為比別的人高。
這一精準打擊讓婦人一通齜牙咧嘴,終于明白面前這個面皮白嫩的小姑娘并不比如一般人那么好騙,都怪她當時看她們兩個一路塵土,以為她們是修為不夠難以遮擋風沙,這才敢動殺心,“前輩您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你說銀角寨出過一個天才,現在那天才怎么樣了”林南音問。
“不太清楚,我想他現在最少應該已經筑基成功了吧。”
話說到這,林南音這才手一揮,將婦人從柱子上放了下來,“我不殺你是因為你還有用。”說著,她將小靈雨術丟在了婦人的面前,“從今天開始,每天下午太陽快落山的那半個時辰,我都要看到金角寨在下雨,不然你就去陪你旁邊的死鬼男人吧。”
說完林南音便背手出了門。
她走后,婦人咬牙將自己身上的兩根筷子拔了出來,她一邊痛苦地給自己上藥,一邊往后房摸去。
那個年輕女人都看穿了她的修為,最少也是練氣大圓滿的修士,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回房將東西收起,婦人一轉身就見自己房門口站著一個人。
林南音看著她還是那副笑瞇瞇的樣子,“我只是突然想起我還沒問你的名字。”說完她掃視了一下婦人圍了腰部一圈的儲物袋,“我想我需要個解釋。”
想跑路被抓包,婦人被看的一陣頭皮發麻。
最后她腰間的儲物袋全被她以上供的名義送給了林南音,“我姓花,叫花常在。”
“名字挺好,就是不做好事。”林南音點評道,“既然你給我送了這么厚的禮,那我也禮尚往來。”
說著她一捏花常在的下巴往她嘴里丟了枚藥丸進去,“我給你服的是百蟲丹。當然,里面沒有一百條蟲那么多,只有三條,但它們一旦咬人的時候就和一百條蟲在你內臟里一樣。想走想留,看你自己。”
甩著儲物袋,林南音優哉游哉地離開了客棧,留下婦人忙用靈力逼出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