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手中提著一個食盒,笑道“清江仙主說公子這兩天胃口不好,讓我做些酸辣菜色過來,還有鮮花餅,也是現烤出來的,來嘗嘗”
“多謝”鳳懷月還不知要如何稱呼她,紅鳶夫人道“隨公子喜歡,春花姨也好,或者像先前那樣,叫我紅姨。”
“好。”鳳懷月也笑著應了一聲,他洗漱過后出門,紅鳶夫人恰好擺完滿桌子的飯菜,還有一小壺花酒,不辣,很甜。
她問“公子在這里住得還適應嗎”
“不好說。”鳳懷月夾了一筷子青菜,“我想不起來過去的事,總覺得別扭。”
“一件都想不起來”
“一件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也無妨,大不了就將過去的事再一一做上一遍,也是有意思的。”紅鳶夫人替他夾菜。
“那紅姨當年的事呢,為何會易容躲在三千市中”鳳懷月試探,“我能問嗎”
“能,這有什么不能的,不過有些丟人罷了。”紅鳶夫人道,“我與姐姐原是紅鼎山一對掌燈侍女,后來同時喜歡上一個姓白的男人,便在同一天嫁給了他。”
白府在修真界的名聲并不好,據傳這家子弟多修旁門左道。不過鳳懷月是從來不管什么名聲的,紅鳶夫人道“有一日,我與姐妹們在家中放紙鳶玩,公子那時恰好乘坐飛鶴亭路過,看得喜歡,便也問我們討了一只,結果半天沒能放起來。”
鳳懷月“很難嗎”
“難,但是公子學得也快。”紅鳶夫人道,“第二回再來時,已經能將紙鳶放得比云還要高,我的相公不信邪,非要與公子比試,結果一連被風絞斷了七八根線。”
丟人是丟人,但白府的主人并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著邀請鳳懷月常來做客,雙方就這么熟了起來。紅鳶夫人道“也因為公子那陣頻頻往我家中跑,連帶著白府名聲也好了許多,客人一多,我與姐姐便在后山日夜設宴,公子最喜歡我家的酒,有時甚至喝得連月川谷也不愿回,但每一回都是剛剛歇下,就又被瞻明仙主連人帶床地一并帶走。”
鳳懷月納悶“他搬床做什么”
司危站在門口答“因為你回回都哭著喊著要我搬。”
不答應還要撒潑打滾,傷心哽咽半天,遠不如搬床省心。
鳳懷月被糕餅一噎,早知如此,我就不問了。
紅鳶夫人起身行禮“瞻明仙主。”
“下去吧。”司危道,“先將你侄兒的事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