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一言難盡,老板想讓人成長,又怕人哭,怕人磕碰。
雇傭兵安排了好幾團,都在四周架著炮火,再加上跟隨微玉的最頂級實時監控,還這么不放心。柏為鶴吸著煙看天色。
周秘書悄無聲息地在身前畫了個十字,上帝保佑那朵菟糾花能把自己完好地帶出來,帶到老板跟前。
陳子輕走了很久,走到天要黑了才看見一座令人震撼到說不出話來的城堡。這就是方遠安的住處。
他從上個世紀活到這個世紀,生長出了數不清的觸手構成一個龐大的商業體系,早就已經完善堅固,不需要他親自出面了。
剛到門口,不知哪出現的光線就向陳子輕聚集而來,他手里的識別卡上掠過弧光,門在他面前打開了。
像從沉睡中蘇醒的老怪獸,發出的鼻息驚天動地。
陳子輕眼前憑空落下一道電子屏障罩阻擋視線,有電子音提示他直行或轉彎,他猶如置身異空間。
先一步享受到了這么先進的科技,這得是多少財富堆積起來的啊。
電子音消失的時候屏障罩褪去,陳子輕也停了下來,他發現這是一間巨大的圓形房間,與豪華的城堡形成反差的是,房間里空蕩蕩的,沒有任何陳設,只是在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病床,以及四周一系列的電子屏幕,在幽暗中忽明忽暗。
當陳子輕踏進這個房間的那一瞬間,一盞刺眼的聚光燈亮起,照在他的身上。
喀喀一陣齒輪轉動的金屬聲響起,中央的病床緩緩轉向抬起。
房間很大,病床離陳子輕也很遠,他看不見床上的人,甚至連床上有沒有人都不知道。
你不小厲
一個極其蒼老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這個房間的背后顯然裝了傳聲裝置。
“我是厲正拙初戀的兒子,微玉,我受人之托來見你。”陳子輕自我介紹,數據代碼識別身份聽著高級牛逼,終究還是比不過人,光識別他的卡了。
雖然陳子輕看不見對方,但他能確定,他一直在找的人就在那張病床上。你是方遠安吧
陳子輕怕被轟走,他抓緊時間速度進入主題,也沒用尊稱,大刀闊斧地問“你還記不記得你的
第一任妻子夏子準確來說是,夏小川。
安靜,巨大的房間內倏地安靜下來,仿佛當那個名字出口的一刻,時間都隨之停滯。
許久后,那個人聲突然劇烈喘起來,語帶憤怒道“你誰”
很明顯,對于方遠安來說,夏小川這個名字是他一生的禁忌,他不愿意想起來,更不愿意被人提起來。
陳子輕大聲說道不記得了嗎你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能忘了啊
面對質問,老人盡量讓自己平靜“我不記了。”
不記得了嗎”陳子輕冷哼,“那你當年對夏小川做過什么,你又是怎么發達的,你難道也忘了
咳咳隨著老人的劇烈咳嗽,床邊的一臺儀器發出警報,閃爍的警報燈照得病床在昏暗中,明滅不定。
老人的咳嗽痛苦而掙扎,隨時都有窒息的危險。
就在陳子輕以為方遠安要因此昏厥的時候,他竟然又慢慢地平復了下來。老人語氣顫抖送送客
咔咔
陳子輕身后的石墻傳來移動的聲音,連地面的地板都如波濤一般,開始輕輕浮動起來。我的媽呀。
這就提前見識了一把未來星際文明的雛形。
等等陳子輕在被送出房間前,焦急喊道,尸油尸油你還知道吧
就是你當年用剩下的那點尸油,不知道為什么上面竟然沾染了詛咒,我幾個無意中觸碰到尸油的朋友,全都因為這個死了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