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直愣愣的你,你,
凌亂的睡衣被一雙大手攏住,他抖了下,一把抱住眼前人,緊緊地抱著你總算是醒了
柏為鶴撫摸他顫動的背脊,半揶揄地啞聲開口“我要養你,不醒不行。”
陳子輕吸氣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啊。
“嗯。”柏為鶴把他抱起來,一路抱進屋坐在床邊,單手握住他的腳,掌心摸掉他腳心的灰塵,你總在我右耳邊說,我怎會聽不見。
陳子輕腳癢,他在柏為鶴的掌中蹬了蹬,反被箍緊。
柏為鶴弓起腰背吻懷里人略顯干燥的唇,一塊手背擋了上來,他抬眸。陳子輕捂著嘴后仰頭“還沒有刷牙。”
柏為鶴道“我刷了。”
“我沒啊。”陳子輕捂著不松手,眼睛睜大,勾挑的眼尾還有未消的潮紅。柏為鶴眉頭輕動“不嫌你。”
不行不行,我嫌自己。”陳子輕撥開腰部的手從他腿上滑下來,“我去刷牙,刷好了我們再親。
柏為鶴倒在床上,閨起眼,清瘦些的五官越發立體,他將被子搭在腰下。
不多時,帶著薄荷味的呼氣聲落在他助聽器上,接著是輕輕柔柔的聲音,喊他老公。他心口一燙“嗯。”
“那個生命共享的儀式,你別再嘗試了。”
柏為鶴要睜眼,陳子輕飛快用手遮住他的眼睛,被他凝視就會晃神說不好。
真的,別背著我偷偷去嘗試,我能陪你多久就一定會陪你多久。
陳子輕把嘴唇貼上柏為鶴的耳廓不能陪你了的時候,那就不是這個世界的邪術秘術能改變的了。
只能說到這個程度,他相信以柏為鶴的智商,一定
能明白他的苦衷和意思。屋里靜得讓人沉悶。
陳子輕要爬起來,柏為鶴忽然捧起他的臉。
手比他的臉還大一些,性張力爆滿,只是此情此景無心情熱。他垂著眼,聽到柏為鶴吐出一句“那就不試了。”“真的嗎”陳子輕不是很信,你發誓。
柏為鶴把他拉到身上,摩挲著吻他冰涼涼的唇角,高挺的鼻梁抵著他同樣冰涼的臉頰,含他飽滿的唇肉。
“我發誓。”
陳子輕這回信了,他跟柏為鶴接了一個長到瀕臨窒息的吻,大腦放空了一會,猶豫著問道“你做決定的時候都想了什么啊,分一半壽命給我
“沒想什么,”柏為鶴嚴絲合縫地按著身上人,眼眸半睜半閉,眼底流出柔色,“查到以后,就過來做了。
陳子輕趴在他胸口,摸他炙熱硬實的胸肌,在心里說,不值得。
從衾族回到譙城沒兩天,網上就被炸開花的大流量高熱度娛樂新聞刷屏,過年一樣層出不窮,豪門秘事相關就此退出熱門。
厲正拙的死,陳子輕沒問柏為鶴接沒接受調查,怎么跟厲家交代的,像厲正拙錄像里的內容,別墅的驅鬼符文,原主母親的遺物跟遺傳病陳子輕也沒有問,他什么都不問,他決定給自己的大腦容量做減法。
倒是柏為鶴給了他一封信,上面寫著“吾兒親啟”。
信中是母親的無力和哀傷,她病死了,兒子也會病死。那樣一個各大家族爭搶的醫學世家,醫得了很多人,卻醫不了自己,醫不了家人。
原主的母親告訴兒子,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多做有意義的事。如果做不了也沒關系,保護好自己,愛惜自己。陳子輕看完就把信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