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起到半點作用。
“爸,你昨晚帶大師去聚餐,是不是用他,引蛇出洞”季易燃說,“效果很好,引出來的那批蛇里有季家人,我順藤摸瓜,該扯的,都扯出來處理掉了。”
接著又道“大師也算是,死得有價值,他沒有妻兒,我昨晚把他的尸體交給手下,早就在殯儀館燒了,墓園那邊”
“出去。”季常林閉眼。
季常林的身子骨日漸虛弱,各種會議都是視頻形式召開,他不怎么聽,手捏著棋子丟在棋盤上面,捻起白棋把玩。
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天開完董事會,季易燃切掉畫面說“爸,我按你的線索找到了最初那個風水師的后代,他也從事風水業,我的人很快就能把他帶回來。”
季常林將手中白棋按在棋盤一處位置“我死了,你能撐得起季家”
季易燃簡明扼要“能。”
季常林淡笑一聲“你倒是自信。”
季易燃道“我只是,希望爸安心,了無牽掛。”
季常林支著頭看棋盤上的棋局走向“還沒到你給我送終的時候,這話大可以不必說,你沒有競爭對手,整個季家
只能是你的。”
季易燃言辭直白“沾了爸的光。”
季常林“”
性格沒那么悶了。
季常林一手白棋一手黑棋,
一來一回地下著“談戀愛了”
季易燃搖頭。
“以后你談戀愛我不管,
但你想把人帶進季家,要看八字。”季常林與其說是自己跟自己下棋,不如說是復制一盤棋局,是最近才下過的一局。
二十多年前季家產業遭逢大難,面臨破產危機,季常林在風水邪陣的基礎上借了陰運,家族八字合適的族人都被捆綁進去,他們要替他償還,包括他親生兒子。
那邪術造福了整個家族,如今禍及整個家族。
風水陣脈絡出了亂子,所有人的精氣神跟氣血都會被吸走,大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什么作孽,什么罪孽深重,那是留給后人評價的,他身為背負榮辱興亡的季家家主,能做的就是把季氏推上一個又一個高處。
他不認為自己是將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發揮到了極致。
季常林問兒子“最近有沒有出現不適”
季易燃漠視地面“沒有。”
季常林說“真沒有”
季易燃抿唇“做噩夢,算不算”
“算。”季常林沉吟,“那還是有影響。”
“你爸我必須終老,你看著辦。”季常林聊家常的口吻,他死了,那些牽扯進風水盤里的季家族人都不得安生。他們會日夜受陰煞折磨,他的兒子也是其中之一。
季易燃的面部線條收緊,愈發冷厲“等風水師的后代到了,會有辦法破局。”
“但愿。”季常林擺下最后一顆棋子,是白棋,這局白棋的那方贏了。
他索然無味地撥亂棋盤“在其位謀其職,你既然做了代理董事長,那就盡快將你的判斷力和管理能力提到這個位置,你的專業一定是你的助力,能讓你錦上添花。”
季易燃應聲。
季家遭襲擊這事沒發酵,商圈少有人知。
孟父托人打聽到了點消息,他把大兒子叫去書房談了快兩小時話,再三感慨走錯一步就會跌落懸崖。
那次參與進來的家族和企業,無一幸免。
孟一堃暫時還體會不到那種驚心動魄的成敗在此一舉,他只是覺得他老子太把他發小當回事了。
季易燃哪里像是心狠手辣的作風,他頂多就是雷厲風行,果斷,不拖拉,不講情面,比較公事公辦。
孟一堃先不考慮怎么在他老子面前改變他發小的形象,他進房間給另一個發小打電話“阿簾,照片不用拍了,那道士死了。”
遲簾在加班,他為了攬個活賣力表現直接睡在了公司,接到孟一堃這通電話,他差點心梗。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