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林頗為親和地笑了一聲。
陳子輕的后背瞬間竄上涼意,這位權利頂端大人物的俯視,他毫無招架之力。
不愧是季家家主,在季氏掌舵多年的人。
陳子輕,他是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會被季常林壓得死死的,腳下小螞蟻一般。
可他要是脫離原主身份,那位置就轉換了,該是他這個宿主俯視架構出來的人物背景下的nc季常林了。
陳子輕啃嘴角,季常林在商界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早就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他又深入的接觸風水這行很多年,個人的認知已經破了自然常規。
想要過關且展露價值,只能讓季常林看到他未知的部分。
可是,那個度不好把握,他要說自己是天外來客,那一個沒留神就會讓季常林失去理性,連夜成立非自然現象的實驗基地,用他的靈魂搞研究,企圖去其他世界。
至于騙過所有人的障眼法,太離奇了,只能騙騙他說什么都好,說什么都對的季易燃,在季常林這用的話,安全指數不高。
相對來說,還是借尸還魂這種老電影里存在的情節,容易被常人接納。
于是陳子輕選了最后一個方案“那是一種法術。”
季常林道“一種法術。”
陳子輕的眼角抽搐,別重復我的話了行嗎,真的是,他把手放桌底下,偷摸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我開展法術,讓自己的魂魄離開身體,去道士周巷的身體里面。”
季常林指間長而寬的雪茄上積了條煙灰,他沒彈掉“目的。”
“這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我小時候很怕鬼,有天早上醒來突然發現自己能通靈了,還掌握了看個普通道術就能學會的本領。”陳子輕邊說邊試探會不會被系統屏蔽,“但我不能和每個鬼魂溝通,和我有緣分的,我才能幫忙完成生前的遺憾。”
“去年易燃訂婚前幾天,張家大女兒張淑儀的鬼魂找上我了。”陳子輕看著季常林的雪茄,感覺沒煙氣了,“我查到她跟梅姨同名,還是您原本要娶的妻子。”
頓了下,說“我就把她的死聯系到您身上了。”
陳子輕偷看季易燃一眼,
見他沒有怪罪動怒的跡象,就老老實實地往下交代“我當時以為您因為八字風水等原因殺了她,把她的尸體藏在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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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默默地點了點頭“我不知道怎么進季家調查就一拖再拖,她時不時的出現在我身邊,很嚇人,我要畢業的時候,她出現的頻率更多了,我只能求她給我點時間,等我完成答辯就馬上幫她忙,我保證了的。”
“答辯后,我不得不進季家了,只能冒死試一試那個法術。我算卦算到合適的目標在哪個方向就去找了,我找到周道士的時候,他剛死,猝死的。”
陳子輕呼口氣“我成功啟用法術接近凌家千金,后面的事爸您都了解了。”
季常林沒給個只言片語。
陳子輕隔著褲子布料抓抓腿“幫了鬼魂張淑儀的忙送她離開以后,我就快要從道士的身體里出來了,可爸留我在季家長住,我發愁不知道怎么跟您說。”
季常林輕抬下顎“剛好有了一場意外。”
陳子輕干笑。
季常林含咬雪茄,漫不經心地吸一口“擋槍是計劃里的”
陳子輕把頭搖成撥浪鼓“不是的。”
季常林古怪的沉默了下來。
“我擋了一槍暫時陷入昏迷,后來有意識了是在車上,沒多久車爆炸了,我就借著死亡這個外力回到自己的身體里,”陳子輕一臉真誠的表情,“就是這樣了。”
季常林不溫不火地吐出一句“那槍傷留下的疤痕怎么說”
陳子輕瞪大了眼睛,尊稱都不說了“你趁我昏迷扒我衣服了”他跟季易燃天天做,他身上新的舊的印子都有。
季常林啼笑皆非,他讓傭人看的,但他破天荒的幼稚了一次“在你背上,掀個衣擺不就能看到了,何至于扒。”
陳子輕的胸口大幅度地起伏,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這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我用法術途中出了什么岔子,所以才在相同的位置出現了個槍傷。”
季常林語調平平“兒媳,你在對著誰翻白眼”
陳子輕立刻站起來,小學生地并攏雙腿,手指貼著褲縫,九十度彎腰“爸,對不起,我眼周肌肉發育不好,翻白眼只是反射性的行為,沒有其他意思,真的”
季常林“”
他像是嫌棄地偏頭,不想多看一眼“坐回去。”
“好的。”陳子輕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