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謝浮還有牌不可能,顧知之最近的精神好多了,很明顯是謝浮那個鬼母親走了,不纏著他了。
那就沒有遺愿了吧。
遲簾懷著猜疑跟謝浮在江邊站了一夜,而他們的心上人在酒店房間里,和他們的發小做了一夜。
這個時間說不定也沒結束。
日出很美,昏了以后本能地挽留絞附,止不住顫栗的人更美。
遲簾自己承受挖心之痛還不夠,遲簾還要拉上謝浮。
他好兄弟似的,拍了拍謝浮的肩膀“你機關算盡,還不是和我一樣是個前任。”
“一樣嗎。”謝浮終于開口,他的嗓音沙啞難辨,“我擁有他四年,你呢,幾年”
遲簾如被萬箭穿心,瞬間失去知覺。
謝浮忽然劃開手機看了眼什么,他渾身氣息似乎變得可怕,又似乎沒變。
遲簾見謝浮轉身離開江邊,他心生古怪,一邊跟上去,一邊給手下打電話問顧知之人在哪。
手下匯報說人沒出酒店。
遲簾掛斷,那謝浮這是去哪他捋了捋發絲,拿了根煙要抽,想想又放回煙盒里。
片刻后,
2,
視線就捕捉到了一輛車的車牌號。
車身不明顯地顛了一下。
那是季易燃的車,車里的人不用說。
遲簾要在被嫉妒的利刃劃爛驕傲,滿身猙獰血口前離開,卻見謝浮慢條斯理地吃了幾粒藥,雙手抄在西褲口袋里,唇邊掛著笑意。
“瘋狗。”
自己也沒走。
他上一次沾葷還是高二,上一次聽墻腳是大一那年寒假。
吃齋念佛做和尚很久了。
看看也是好的。
遲簾找了個最佳觀景位,他面若冷霜地咀嚼藥片,瞪不共戴天的殺父仇人一樣,瞪著不遠處輕微抖動的車身。
不知過了多久,遲簾眼球干澀難耐,他自嘲地想,是不是要讓助理送瓶眼藥水過來。
突有微弱的聲響,車窗降下來一條縫隙,遲簾像被一根繩子勒住脖頸,那繩子的另一頭在車里。
縫隙變大,一只手從車窗里伸了出來。
每根指骨都濕濕的,散發著熱氣,指尖蜷縮,手心凝了一滴白液,晃晃悠悠要掉不掉。
腕骨遍布紅印。
被人抓著放在唇邊,一下一下吻出來的。
那只手拿回了車里,再伸出來時,指間夾著一支煙。
煙蒂被唾液濡濕嵌進去一個牙印,煙身有幾處面積被別的液體浸透。
遲簾的喉頭火燒,全身冰涼,他脖頸上的繩子在收緊,他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一道身影擋在他眼前。
遲簾瞬間就從卑劣的小人躍上道德制高點“謝浮,他們在做,你想干什么”
謝浮散步一般,邁著腳步朝車邊走去“我問問他,怎么不討厭煙味了,學會抽煙了。”
遲簾呵笑“那我也要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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