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輕平靜道“我們四月份就分了,王施主,緣聚緣散,何必強求。”
王禹以別扭的姿勢靠在他肩頭,說出的話無比眷念,卻讓人不寒而栗“別惹我生氣。”
陳子輕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態,翻開書的第一頁讀了起來。
王禹這狗東西。他光讀還不行,還要有感情,要溫
暖有愛。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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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輕一段話讀了十幾遍才過關,讀到后來他嗓子刺疼,聲音都啞了。
既讀書之后沒多久,王禹端著一盆水進來“該洗腳了,老婆。”
陳子輕以為這家伙是個變態,結果他搞純愛。
“不用了,”陳子輕態度堅決,“我不洗,我的腳不臭。”
沒用。反抗無效。
王禹給他洗了腳,仔細地擦干了他腳上的水跡。
純愛劇情還沒走完。
到了夜里,王禹要陳子輕抱著他,哄他睡覺。
陳子輕人都麻了,邱宜雪的主人格怎么還不出來,干什么呢
第二天下午,陳子輕被迫坐在桌邊給王禹縫衣服。
王禹在一旁看他縫,身形突然晃了晃。
陳子輕看去,王禹的腳邊有塊石頭。他向陽臺望,眼睛一下睜大。
岳起沉又擲來一塊石頭,落在王禹后腦勺相同的位置。那不是人類的力道,裹著可怕的冽風與煞氣。
“嘭”
王禹倒在地上,后腦勺流出鮮血。
陳子輕反應過來時,岳起沉已經從陽臺進來,拎起王禹,隨意扔在墻上。
而后,岳起沉又踹上去,對著他的肚子一下一下狠踹,他歪著頭看小和尚,咧開嘴,露出沾滿血跡的牙齒,手吃力地抬起來,要拿到縫好了的衣服。
陳子輕頭皮一涼,他趕忙跑上前阻攔岳起沉“別踹了,再踹就把人踹死了。”
岳起沉一腳將王禹踹到暈死過去。
陳子輕要蹲下來檢查,岳起沉拽著他的手,拽得死死的,他骨骼生疼卻沒試圖掙脫。
岳起沉的下巴上冒了一圈胡渣,他雙眼充血,長發凌亂打結,衣褲皺巴巴的,狼狽到了極點。
“邱家一群廢物,我指望跟著他們找到你,咳,咳咳,操。”
“都他媽是廢物。”
僵尸悶咳,嘴唇干燥破裂,隨著他情緒失控,裂口滲出一條條血絲,他沒察覺地咒罵,對著昏迷的罪魁禍首踢踹。
陳子輕想抱他,卻被他一肘子拐得跌坐在地,氣惱道“岳起沉”
岳起沉粗重地喘息,瞳孔震顫不止,被他丟遠舍棄的理智艱難地返程,他單膝跪在小和尚面前,捧著他的手去攏自己口鼻“你感受一下我的氣息。”
是溫熱的。
陳子輕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岳起沉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心口,嘶啞道“你聽我的心跳。”
陳子輕好像聽到了“撲通”“撲通”的聲響,不知道是不是他日思夜想產生的錯覺。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仔細地確認。
真的有了。
陳子輕,這對僵尸來說是不是好事啊他怎么有點不安呢。
一雙手臂將他抱緊,勒得呼吸困難,他的注意力被轉移,輕柔地安撫岳起沉“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