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下墜,甚至能看見起伏的玲瓏曲線。段柏庭眼神微暗,不動聲色的挪開了。
可她好像看不懂狀況一般,靠近他追問“可你現在這樣怎么去洗手間啊。”
床太大了,她上身微傾,去挽他的胳膊“我扶你過去。”
手臂陷進異常柔軟的觸感當中,肌肉線條在那瞬間繃緊。
段柏庭喉結滾了滾,相較之前,聲音暗啞了好幾個度“我只是發燒,不是殘了。”宋婉月和他較起真來“身體的平衡是靠小腦完成的,萬一你燒壞了腦子怎么辦。”
聽完她的話,段柏庭沉默幾秒,又有幾分失笑。哪來這么多歪理。
剛才方醫生來過,說是呼吸道感染引發的發熱。
吃過藥后,現在已經退燒了。除了還有些輕微咳嗽之外,沒什么大礙。是宋婉月太過在意,偏要他好好躺著。
身處高門大戶,教養禮儀是最不可缺少的一門功課。再加上耳濡目染,她慣會察言觀色。
對于人與人之間交往的尺度也拿捏的恰到好處。對方進,則我退。對方退,則我進。
始終將二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一個最為理想的狀態。如今見段柏庭的神色有所緩和,宋婉月便又開開始蹬鼻子上臉。
方醫生都說了,讓我好好看著你,你今天需要
休息。她那張漂亮的臉上居然帶著點嚴厲。
段柏庭眼眸微瞇,伸手捏她的臉“找靠山也不找個好點的。方醫生是受我聘用,拿我的工資。你說是他聽我的,還是我聽他的
這一番從容不迫的反問,確實將宋婉月給問住了。她被迫仰頭,同他對視。他雖然生了一雙桃花眼,可偏狹長,比起多情,野心更足。
對上宋婉月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兩種極端的反差。她兩只手撐著床面,跪坐在椅子上。臉頰任由他捏著。
你可以不聽方醫生的話,但我不能不聽呀。
她說話后面總會加個嘆詞,可能是從小養成的習慣。讓再普通不過的一句話聽上去都像是在撒嬌。
加上她本就綿軟的音色,更加有種小貓嗚咽的感覺了。
她一臉認真,像嚇唬小孩那樣嚇唬他“你要再不去的話,就該尿床上啦”后面的嘆詞語氣加重。
段柏庭使勁壓了壓唇角的弧度,輕輕別開目光。漫不經心的兩個字是嗎。
他最后還是遂了她的意,任由她將四肢健全的自己扶去洗手間。
其間少不了肢體接觸,她身上的裙子又實在單薄。段柏庭也只穿了件襯衣。室溫高,馨香暖意。
他的呼吸逐漸變得有些粗重,他伸手指指門外“出去。”宋婉月沒動“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害什么羞。”別說看了,她還過和過。
段柏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宋婉月被看的有些心虛,往后退了一步“這樣總行了吧”他仍舊淡著神色,不為所動。
宋婉月只能退到玻璃門后,但人還在浴室里“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段柏庭將門關上。數秒后,宋婉月沒有聽見里面的任何動靜。
她遲疑開口“還沒好嗎”里面仍舊沒聲音。
她不放心,冒著段柏庭會生氣的危險,將門打開。見他早已穿戴整齊,此時開了窗,站在窗邊抽煙。宋婉月皺眉嘀咕一句都咳成這樣了還抽煙。她問他你好了嗎,好了我扶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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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月不明所以為什么,難道你
話還沒說完,她愣了愣。生理課上說過,男性的某個部位在充血狀態下,是沒辦法
段柏庭眉頭越皺越深。一貫淡冷的眼底顯露些許燥悶“出去。”
宋婉月聽話的“哦”了一聲。走了兩步,又停下。
她回身看著他,支支吾吾你這樣,是是因為我嗎
他靠著墻,看了眼她身上的裙子,深喘了口氣還能因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