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在前面開車,宋婉月挨著段柏庭坐在后排。她像塊黏人的牛皮糖,一旦黏上了,就怎么也甩不掉。
他身上的酒氣濃郁,混雜著淡淡煙味。她湊近他唇邊聞了聞,沒有煙味。想來是別人抽的,沾染了一些在他身上。
段柏庭今晚實在喝多了些,白洋混雜,后勁太大。頭有些疼。搭扶在額上的手,在太陽穴上按了按。
宋婉月讓司機將車停在路邊。
這番舉動令段柏庭有些微的驚詫,直到她打開車門下去,進了旁邊的藥店。再回來的時候,手里多出一瓶水,和一盒醒酒藥。
吃點這個頭就不疼了。
她將藥和礦泉水瓶一塊打開,遞給他。
司機專門等段柏庭服完藥了才重新發動。他跟了段柏庭多年,開車很穩健,沒有急剎也不會突然啟動。
宋婉月一門心思地詢問他有沒有好點
哪怕是靈丹妙藥也不至于這么快就起作用。但段柏庭還是點頭;好多了。
如此,她也就笑了“那就好。”
車內沒開燈,車外燈影綽綽,投放進來。
她在這忽明忽暗的朦朧之中,有種不真切的飄渺感。像是一幅隨時都會被雨水沖刷的水墨畫。
酒精能催化和放大人的感官和欲望,段柏庭其實很想對她做點什么。但他的理智還在。這是在車上,在外面。并且還有第三個人在場。
于是他憑借自己強大的自控力忍下了。
一路忍回了家。
房內開著燈,宋婉月被他放在沙發上,看他跪伏在自己身前,低著頭。
西褲因著他此刻半跪的動作,稍稍繃緊,似乎還能看見內里的肌肉線條一般。緊實而精壯。
他的手緊緊按著她的大腿,手背青筋虬結。安靜的房內,她聽見了不斷吞
咽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閃過,她再沒了力氣,全身都跌回沙發上去。
比平時快了許多。主要是燈太亮了,視覺感觀帶來的沖擊太強,刺激著她的所有神經。
在外高山白雪,居高臨下的人。此時在她面前半跪著,取悅她。
宋婉月軟成一灘水般過去抱著他撒嬌抱我去洗澡。
他沒有動,身上仍舊一絲不茍的齊整。甚至連領帶都沒歪。淡聲問她不去見年輕時的吳彥祖了
這人,怎么回事。她還以為這事兒揭過去了,結果是等著秋后算賬。
她惡向膽邊生,笑道約的是后天。段柏庭的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