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怨念都快要實質化了嗎
西漢。
還是董仲舒和司馬遷。
董仲舒現在一聽到獨尊儒術就頭疼,生怕仙畫又開始無情的批判。好在,這次居然是夸的,這讓他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之后,就是嘴角瘋狂上揚。
董仲舒矜持的道“教化的確是儒家的一大核心。”
但身邊的司馬遷卻沉默了,然后忽然冒出一句“可如此說來,教育的目的豈不全是為了功利
去讀書只是為了朝廷的取士標準嗎
只是為了當官嗎
作為對記錄歷史有一份責任感和追求的司馬遷對于這樣稍顯功利的教育理念有些不是很看得慣。董仲舒略一思索,便問“那你認為,如果朝廷真用科舉取士,會不會讓讀書的人大增”司馬遷點頭自然。
這正是目前正在發生的事情,雖然才剛開始,但他覺得日后肯定會變得更加的形勢壯觀。
所以這就夠了。”董仲舒道,讀書的人,接受教化的人越來越多,那從中涌現出來的人才也就越來越多。
“除了朝廷需要的能吏之外,說不定就能從中走出新的大儒、史學家、名士甚至是科學家。
凡事論跡不論心。
而這些人才越多,大漢也就會越加的強盛。這是一個完全正向的循環。
司馬遷還在思索的時候,董仲舒已經想好了要再寫一封奏疏,提醒一下陛下關于教育的重要性。此事萬萬不能拖
到了魏晉南北朝之后,政局混亂,學校廢置無常,特別是官學。而士族與寒門之間的區別也更大了。
大家別誤會,寒門,其實在當時的語境里指的是門第勢力相對較低的或者是已經沒落了的家族,比如小財主啦,祖上有人做過官啦等等。
像咱們這樣一窮二白的中下貧農,放在那時候那就是地道的貧民、賤民,用王充的話來說就是閭巷之微賤者也。
那時候的士族和寒門,或者說庶族之存在著十分嚴密的等級區分。齊武帝有一個自己十分信任的重臣,叫紀僧真。
紀僧真出身庶族,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讓自己的家族一躍擠進士族的圈子里去。有一次,他立下大功,齊武帝要賞他。
他婉拒了,并哀求道“陛下,承蒙先帝和陛下看重,讓我庶族出身的人也能有如今的官職地位。如今,我并不求什么賞賜,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讓紀氏的子弟們能有一個士族的出身,
還望陛下恩準。
齊武帝有些為難,坦誠的道“這事情,連朕都難以做主。你可先去找江敦和謝瀹,若是他們承認你,這事情就好辦了。
江敦和謝瀹是如今士族的領袖。
紀僧真覺得這次有皇帝撐腰,應該勝券在握了,高興去的拜訪了江敦。
沒想到,剛見到江敦,還沒入座呢,他就聽到江敦以一種熱情但是絕對帶著點陰陽怪氣的口吻對下人說道“還不快把我的榻移開離紀大人遠一點,免得混淆了士族和庶族的身份。”
紀僧真一顆心直墜冰窟,知道這次恐怕也是難以如愿了,稍坐片刻后就垂頭喪氣的告辭離開。
在他離開后,江敦收斂起笑容,指著他坐過的榻對下人說道“把這東西燒了吧,看著就晦
連士族和庶族之間都能搞成這樣,那個時候的平民百姓們過的是什么日子那就不用多說了。
但有一說一,士族的教育是很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