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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嚴頭把躺椅搬到了巧手先生工房的二樓陽臺,不是為了享用午后舒適的陽光,是為了更好地觀察體育場看臺外環那個龐然大物。
在早前的戰斗中,向內延展的金屬棚被剃刀人魔匪徒的RPG炸的千瘡百孔,已經失去它遮風擋雨的屬性,對下方木屋里的居民與儲備物品帶去諸多不便。
一來重構金屬棚屬于高空作業,比較危險,二來耗時耗力,還要準備許多材料,而寶石城方面的維修工人現在把精力放在更為關鍵的區域,比如排水管道的疏通作業,外墻的修繕工程,街道的填充與整平計劃,以致戰爭過去快一周了,也沒人來處理這個問題。
晚春的寶石城進入多雨季節,前天夜里下了一場大雨,使得建筑密度很高,且房屋陳舊,基礎設施落后的“舊城區”變成一片汪洋,許多商戶經歷過戰爭帶來的損失后又被內澇整治了一番,坊間多有怨言。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快到中午的時候有人在南門看到唐副團長跟城頭士兵親切地打招呼。
他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屁股下面的龐然大物------一臺三米多高的人形機甲。
許多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把那東西開進寶石城,走在通往體育場的長街上。
走到二樓陽臺打理盆栽的老婆婆丟掉了手里的水壺。
賣饅頭的老爹忘記給客人找零。
街上打彈珠的小孩子瞪直了眼,張大了嘴,用稚嫩的聲音興奮喊叫。
還有不明情況的治安局衛兵,表情慌得一比,以為是又有敵人入侵寶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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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唐副團長用他的行動回答了人們的疑問。
那臺人形機甲抵達體育場圍墻外面,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下啟動后方推進器,如一臺火箭冉冉升空,飛上了體育場天臺,抵達金屬棚損壞區域。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
嗯……唐副團長做起了專屬修理工,用那臺工程機甲對金屬棚破損區域進行修補,將開裂的鋼板焊齊整平。
一直忙到現在他還沒有停下來喝一口水。
老嚴頭是服氣了,服的不能再服……
不僅有作為工匠對于那臺工程機甲的贊嘆,更多的還是作為一名寶石城居民,對唐副團長行為作風的敬佩之情。
那個等級的人物會開著一臺工程機甲到寶石城為他們這些商戶修理防水設施,這份恩情比午后的陽光還要暖人心田。
老嚴頭看了一眼電磁爐上冒著白煙的水壺,想著水怎么還不開,作為有過數面之緣的朋友,看著他在上面不斷忙碌,怎么也要沏壺茶送過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下面街道傳來一陣對話。
“疤面張,你昨天不是才領過救濟糧與海魚罐頭嗎?怎么今天又領了一份?”
“別說了,昨天我那份被肉鋪老板拿去吃了。”
“劉志勤那么有錢的人也會吃救濟糧?以前不是還揚言要跟唐巖勢不兩立么?”
疤面張是劉記肉鋪的屠夫。劉志勤是劉記肉鋪的老板,前不久因為唐巖決定以成本價售賣海魚罐頭,逼得寶石城內肉鋪老板不得不下調變異雙頭牛肉、輻射雞肉等肉食的售價。當時王明在位,劉志勤曾當著許多人面手握菜刀罵唐巖擾亂市場,斷人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