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近了!
鈴鐺回頭看了小白一眼,發現小白正在給方醒喂水,那狗嘴頓時就裂開了。
敢和我鈴鐺搶寵愛?你去死吧!
“鈴鐺!你在干嘛?”
小白一回身,就看到鈴鐺張開嘴,正緩緩的逼近大黃,就怒喝了一聲。
“嗚嗚嗚……”
鈴鐺瞬間就閉上嘴,垂著狗頭退了回來。
大黃在門檻外面叫喚著,卻沒注意到張淑慧回來了,差點被跟在后面的花娘踩扁。
“老爺,晚上做藥膳,您喜歡什么口味的?”
花娘看到方醒的精神好了不少,就欣喜的問道。
方醒艱難的在小白的攙扶下坐起來,想了想:“淑慧,咱們的小庫房里我記得有那個什么阿膠,那玩意兒補血快,以后每日蒸幾杯,咱們一家都喝。”
“花娘,晚上就按照那位老大夫留下的食補方子做,不過可不許天天都是雞鴨鵝的,我會吐。”
“好,老爺您就等著瞧吧!”
花娘自信滿滿的走了,張淑慧才納悶的問道:“夫君,我和小白沒生病啊!怎么還要吃那個什么阿膠呢?”
方醒喘息了幾下道:“我是失血過多沒調養好,你們……也…”
“夫君!”
張淑慧半餉才想到了方醒話里的意思,頓時就羞不可抑的跑了出去。
小白呆呆的問道:“少爺,為什么?”
方醒笑道:“問你家夫人去!”
等小白走了之后,方醒掏出幾粒膠囊來,水都不用,直接就咽下去。
不管是不是失血過多,方醒還是吃了些藥物來安自己的心。
午后的陽光慵懶的照在門口的臺階上,由于大夫交代過方醒不許用冰,所以他只得強忍著炎熱。
迷迷糊糊中,方醒覺得臉上一涼,接著就是脖頸和手腳。他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飽含擔憂的俏臉。
“淑慧……”
張淑慧看著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只大手,柔聲道:“夫君,妾身給您扇扇子,睡一睡吧。”
方醒嗯了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小白抱著大黃走到了門外,就看到張淑慧正坐在床邊,手中的扇子輕搖,眉間全是柔情。
晚飯后,馬蘇來了。
“老師,弟子不想考了。”
張淑慧訝然,而方醒卻是很平靜。他淡淡的問道:“可是擔心人言可畏?”
馬蘇點頭又搖頭:“有些顧慮,最主要是擔心別人誤會了老師。”
方醒當時可是說要給他找門路的,只是最后還是沒去。
方醒閉上眼睛,良久才道:“人言不足懼,我行雜學之道,怎可退縮。”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你,明白了嗎?”
方醒既然選擇了用所謂的雜學來抗衡儒家,怎會怕什么人言可畏!
而馬蘇作為他的內弟子,如果連這點氣魄都沒有,以后如何能獨當一面。
馬蘇看到方醒眼中的失望,身體一震,垂首道:“老師,弟子知道該怎么做了。”
“去吧,也不用復習,找本雜書看看。”
等馬蘇走后,方醒偷瞟了張淑慧一眼,“淑慧,為夫有些事要交代方五和小刀。”
張淑慧認真的想了想:“好,不過夫君,您可不許傷神。”
方醒諂媚的點點頭,然后等張淑慧起身出去吩咐的時候,那笑容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