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月就這么攤著手,可憐兮兮的望著簡元白,委委屈屈的撒嬌“很疼的,所以你可以讓我咬一口嗎”
很疼
簡元白自動無視了他的后半句,握著他的手腕檢查了下他手上的傷,問題不大,只是沈庭月格外白所以看起來有點嚇人。
正當他想要收回手的時候,卻被沈庭月一把反握住了,簡元白挑了挑眉,沒有動,準備看看他想做什么。
沈庭月甚至用上了兩只手,捧著簡元白的手順著手指滑到指尖,又微微用力捏了捏簡元白的指尖。
然后沈庭月收回了一只手,另外一只仍然戀戀不舍的握著簡元白的手,他伸出了一根手指,眼巴巴的問道“就咬一個手指頭,也不行嗎”
“我回答了你那么多問題,就讓我咬一個手指頭。”
簡元白哼笑一聲,接著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手,冷漠又無情“不行。”
沈庭月的表情頓時垮了下去,眼神都仿佛失去了光彩,不忿的小聲說道“不公平。”
簡元白自然知道他說的不公平是什么,朝著床上的盧永夜輕點下巴,“盧永夜死了,你出現在這里,我自然要問你是誰。”
沈庭月跟著他的動作看向床上死去的那個女人,歪了歪腦袋,有些困惑的說道“你不希望她死嗎”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一亮,“我能變成她,假裝她沒有死,你可以讓我咬一口了嗎”
簡元白皺了皺眉,“什么變成她。”
沈庭月指了指盧永夜的臉,又指了指自己的臉,“臉呀,臉我可以和她一模一樣。”
他三兩步湊到簡元白面前,捏著自己的腮幫子,“你看呀,是不是一模一樣。”
沈庭月靠得太近了,又很突然,簡元白在這瞬間下意識摒住了呼吸,兩個人鼻尖差點碰著鼻尖,眼神交錯,簡元白從他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倒映。
簡元白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伸手摸了摸沈庭月的額頭,“沒有發燒,說什么胡話”
沈庭月卻不依不饒,愣是要說自己的臉和盧永夜一模一樣。
眼見著他就要光著一雙腿蹦到自己身上來了,簡元白只能拉著人到浴室的鏡子前,“你自己看,一樣嗎”
沈庭月哼了一聲,雙手環胸,很不服氣,“一模一樣”
簡元白一抬眼,整個人愣在了原地,鏡子里的人真的是盧永夜,他猛地轉過頭,看向身邊的沈庭月。
短發,少年,又扭頭再一次看向鏡子,長發,女人。
這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告訴你。”聲音響起,簡元白才發現自己把那句話問了出來。
沈庭月緊張的捏著手指,又重復了一遍“我不能告訴你。”
“現在,我可以咬你了嗎”
簡元白捏了捏眉心,不明白這個人為什么對咬自己有這么大的執念,“不可以。”
沈庭月急了,“那我,那我告訴你怎么回事,你可以讓我咬一口了嗎”
簡元白“可以,你先告訴我怎么回事。”
看得出來沈庭月不太想說,他的小動作總是很多,情緒都反應在了臉上,動作上,背著手,支支吾吾道“就是,障眼法。”
“你好像能看穿我的障眼法,但是鏡子是照不出來我的身影的,所以才會映出我使出的障眼法。”
沈庭月飛快的揭過了這里,期待又雀躍的看向簡元白,“該讓我咬你啦。”
突然出現在房間里陌生的人,腦海里能和自己腦電波對答如流的詭異系統也和他有關,簡元白心里是懷疑沈庭月的,自然也不會讓他隨隨便便咬自己一口。
很果斷的再一次拒絕了,“你答得不完全,還是不行。”
沈庭月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簡元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明明說好了,還是不行。”
水汽在他的眼眶里迅速彌漫,淚泡在沈庭月眼里打轉,他聲音哽咽的罵道“無賴。”
下一秒淚滴滾落,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的掉,少年皮膚很白,哭起來眼眶和鼻尖都是紅的,看起來好不可憐。
簡元白不發一言的,面無表情的看他哭,心里想著,這個人出現的突然,來歷成謎,古怪的系統,詭異到無法解釋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