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正坐在房間門的書桌前,她環顧了房間門一圈屋內沒有開空調,也就無法從室內溫度判斷窗門的開合程度。
窗戶完好緊鎖,窗臺上的積雪被清理得干干凈凈,底下的庭院中積雪上也沒有腳印。
“你走的前門”津木真弓判斷了一下。
琴酒沒有說話,她也不在乎,自顧自蹲下身,打開行李箱,邊道。
“所以,說什么危險、不讓我來都是借口,其實你自己也需要混進這場宴會”
雖然不是沒有過這樣的猜測,但當真的發現自己被這么利用了一遭后,津木真弓還是覺得
也沒什么感覺。
要說利用別人的事,她也做了不少,也沒什么資格責怪別人。
她搖搖頭,“還有下次的話,直接和我說,不用兜那么大的圈子。”
琴酒沉默了一會兒“你不生氣”
“我生什么氣本來就是互相利用的關系。”
她不再多言,只是將行李箱的角角落落都翻找了一遍,邊翻邊嘟噥。
“雖然不太信安室透說的沒做手腳,但好像真的沒有少什么東西”
也沒有多什么不該有的東西比如竊聽器。
“在這之前行李箱沒被人打開過。”琴酒很肯定。
津木真弓愣了一下,“你怎么這么肯定”
難道他和松成柊擁有同款技能一眼就能看出任何細節上的不同。
琴酒的指尖在桌上點了兩下,“密碼鎖上裝了個小型炸彈,按錯一次密碼就會爆炸。”
津木真弓真有啊
不是,所以安室透說的那句話居然不是口嗨的夸張表達,而是他們行李箱上真的裝了嗎
而且他知道得這么清楚,是不是就代表著他確實試圖打開過,只不過因為發現了那個裝置,所以才放棄
所以她剛剛如果手抖輸錯一次密碼
她嘆了口氣“拆掉。”
琴酒有些不解“波本還在。”
“還沒對我行李動手腳的波本,和在我行李箱上安裝炸彈的你,你覺得我會先找誰算賬”
她站起身,在房間門里翻找著有沒有“拆彈工具”。
“這東西的存在意味著我很可能一個不小心就要在雪山上裸奔了你知道嗎而且這行李箱我一會兒還要拖去學姐的房間門,沒有人會想要和一個未拆除的炸彈同睡一屋。”
琴酒給出了很直白的解法“箱子放我房間門。”
津木真弓
她沒了耐心,從小腿上拔出藏著的小刀。
“要么拆彈,要么拆你,你自己選吧。”
琴酒“沒工具。”
津木真弓和他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放棄“拆琴酒”這個艱難的選項。
她在箱子側邊里里外外地研究了一遍,發現琴酒的炸彈應該是直接裝在了鎖里,沒有連著箱子里的任何東西,也沒有安裝任何水銀感應不然在路上顛簸了那么久早就炸了。
她于是直接拿出刀,在箱子側邊劃了一道。
“你要干什么”琴酒見她劃的地方不在鎖上,有點奇怪。
“拆不了炸彈我還拆不了鎖扣嗎直接把整個鎖連著的那塊箱皮扣下來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