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玉像不認識她一樣盯著趙向晚喂,你趙向晚悄聲回了一句“
回去之后和你解釋。”
趙向晚與何明玉的低語,似乎驚動了一直有些出神的費思琴,她抬起頭,茫然地問“我這是怎么了
趙和晚回答“艷艷來了。”
費思琴偏過頭,眼神冰冰冷冷你見過她了
那是個又壞又蠢的東西一天到晚沒個正經,說謊、濫交、抽煙、打架、和那些小混混進錄像室看小電影。可是要是不隔段時間把她放出來,我的身體就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覺。
我的心里有一把火,隨時隨地都在燃燒,把我燒得口干舌燥,下面很難受。我真的很渴望,渴望與人肌膚相貼,渴望被人揉搓,我其實也很怕的,可是我不敢和任何人講。費老師說了,費家的姑娘如果不守貞潔,就會和姑姑一樣瘋掉,我害怕。
我在努力控制艷艷出來的頻率,我不能讓她毀了我的生活。木木是個乖孩子,她如果知道艷艷這樣糟蹋身體,恐怕想死的心都有。剛才我明明沒有允許,為什么艷艷就出來了這個小女警眼神好厲害,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趙向晚聽到費思琴的內心獨白,語氣平靜地說“費思琴,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要亂跑。兇案我們還在調查,木木膽子小,你先別叫她出來。至于艷艷,你讓她消停點
說到后面,趙向晚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奇怪的是,費思琴這一回沒有反駁,也沒有生氣,而是相對溫順地點了點頭“好。”交代完,趙向晚站起身,和一頭霧水的何明玉走出病房,叫上劉良駒、季昭,一起回市局。
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很多。
筆錄里清清楚楚地記錄著參與入室搶劫案的三名男子,兩名少年是鐵路職業高中二年級的學生,年齡不足十八歲,只是幫兇。一名年青人名叫項裕,家住啟明女子中學附近,修車工,他是主犯,殺死屈薇歌、費思章的兇手。而費思琴,她的第三重人格全程主導及參與整個過程,并刺傷費永柏。
目前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申請拘捕令,把這三人抓捕歸案,免得嫌疑犯跑了。
第二件事情,要對入室搶劫這三人進行審訊,與費思琴的口供一一對應,細節是否一致,并尋找兇器、指紋、比對指紋、鞋印等。
重案一組所有人都忙碌起來,將費思琴、項裕、兩名職高
學生全部帶了回來。一共四名犯罪嫌疑人,除費思琴之外,其余三名入室搶劫者分成三個審訊室,分別進行審訊。
費思琴則單獨一人被關押在女子看守所。
柯一錦、竇浩第一次拿刀砍人見了血,既興奮又恐慌,兩人拿著從費思琴家里搶來的錢吃了頓燒烤,灌了兩瓶冰啤酒之后,在家睡覺,當警察上門,給他們戴上冰冷的手銬,這才知道害怕。
根本不用重案組動用什么審訊技巧,只問了兩句話,他們的心理防線便全面崩潰,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
警察叔叔,我哪里敢殺人啊,就是學電視里演的,拿著西瓜刀胡亂砍了幾下。
“砍到第三下,刀一下子卡在肉里面,拔出來的時候有一種回彈力,那種感覺,真的讓人毛骨悚然,然后我就不太敢使勁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