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向晚的推動之下,羅縣公安局的偵查節奏開始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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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五,第二審,蔣春來。
和今早在酒店自助餐廳見到的時候差不多,蔣春來戴著金邊眼鏡、模樣清秀,但神情憔悴,看起來心理壓力很大。
李明楊、曹光、趙向晚坐在審訊室,另外還有一名年輕警察負責筆錄。
李明楊問了幾個關于個人信息的問題,蔣春來目光有些呆滯,有問有答,但總會慢半拍,有點神游天外的感覺。
警察把我一個帶過來,是什么意思
要是問作協的問題,應該抓著袁侃問嘛。
要是問蔚藍的家事,怎么不把于義帶過來那是她便宜兒子。
于義是蔚藍的便宜兒子
趙向晚直接問了“誰與蔚藍有仇”
蔣春來聽到這個問題,頓時松了一口氣。
原來警察是找我打聽內幕來了還好還好。
他斟酌著用詞“和蔚藍最有仇的,是袁會長的研究生,君于義。”
于義并不姓于,而是姓君。
君子喻于義,這個名字隱含了喻姓,看來取名的人很用心。
趙向晚眉毛一挑,淡淡道“繼續。”
趙向晚的態度讓蔣春來有些心中沒底,只得繼續往下說“蔚藍嫁給喻惠民的時候,喻惠民與君誠結婚已經近二十年,兒子十七歲。喻惠民原本不想離婚,但當時與蔚藍的合同已經到期,蔚藍說如果不離婚娶她,她就不再續約,轉投其他出版社。喻惠民被逼無法,只得與君誠離了婚。兒子當時已經懂事,立馬改了姓,與母親一起生活。蔚藍是破壞他家庭的小三,你說,他恨不恨蔚藍”
趙向晚冷笑道“現在你怎么這清楚今天早上和老蟲吃飯聊天的時候,你裝得可真好,口口聲場不了解蔚藍。”
蔣春來愣了一下,抬頭看著趙向晚,這才認出她來。今天早上她與一個長得特別漂亮的小伙子坐在自己隔壁桌,哪知道竟然是警察
意識自己的一舉一動全在警察監視之下,蔣春來頓時氣餒,脹紅著臉解釋“我,我那不是套老蟲的話嘛。”
趙向晚單刀直入“昨晚六點到七點半,你和蔚藍在一起吧”
蔣春來的心跳陡然加快,后背開始冒汗,腎上腺素飆升,他緊張地反問“你,你什么意思”
趙向晚重復了一遍問題,但語氣加重了許多“昨晚六點到七點半,你和蔚藍在一起,是不是”
蔣春來小心翼翼地看著眼前警察,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曹光一拍桌子,厲聲道“是還是不是”
審訊室的氣氛,頓時凝重起來。
蔣春來受不了這樣的壓力,終于敗下陣來
,頹然坐倒“是。”
“你們是情人關系,是不是”
“是。”
趙向晚板著臉,態度非常嚴肅“蔚藍八點左右被人殺死在門口,你知道嗎”